国都城的大街上,一匹快马飞奔而过,扬起一阵尘灰。
“北方急报!”
“北方急报!”
……
快马一路奔向皇宫,街上人们都议论纷纷,“北方来消息了,也不知道摄政王有没有成功平定叛乱。”
“自打摄政王去了北方这还是第一回有消息传回来呢!”
“北方天高地阔,以后这局势说不定怎么样呢……”
身旁的人听了赶紧退了说话的人一把,“你不要命了,说这些做什么,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洛初虞湮没在人群中间,大街上人的议论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北方天高地阔,是啊,远离国都城,土地贫瘠,人烟稀少,天高皇帝远,可不就是适合谋划些什么么。
不再想这些,待在城外好几天,这会儿只是觉得自己全身无力,只想好好休息。往苏宅的方向走去,半路上却是被人拦下,“阿初姑娘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抬起头来,眼前的人一脸温和,“应该是昨夜没有休息好,并无大碍,柳公子出来逛街?”
柳月眠温和的笑了笑,“今儿天气不错,便想着出门来买些零嘴回去,不想刚好碰上了阿初姑娘。”
“柳公子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吃零嘴的人,果然人不可貌相。”
“倒不是给自己买,是小妹喜欢,在家闹了脾气,这才想着买些她喜欢的回去哄一哄,让姑娘见笑了。”洛初虞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人,算起来他们也只是见过一面罢了,初次见面他送了自己淞雾簪,还说什么‘宝刀配英雄,玉簪配美人’,那时候洛初虞就觉得这人长了一副靠谱的皮相,装了一肚子不靠谱的水,再次见面却是觉得这人温和细腻,犹如冬日暖阳,又像一块无暇的美玉,看着剔透晶莹,实则疏离淡漠。
“公子对自家小妹真好。”
柳月眠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是我娘好不容易得到的宝贝疙瘩,幼时跟在我身后奶声奶气的叫哥哥,那时就觉得我这一辈子可能就这么一个宝贝了。”
“柳公子与令妹手足情深,叫人羡慕。”
柳月眠笑笑算是默认,可能是聊到了自己宝贝的东西,没那么疏离,见面次数屈指可数,这会儿待在一起却好像多年的好友,二人并肩走着,“如今王爷北上,肃穆的摄政王府看起来也不如之前那么让人惧怕了,府里没剩多少人,却有了普通宅院的感觉,也是奇怪。”
直到柳月眠说起洛初虞这才发现他们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摄政王府不远处,“柳公子温润如玉与人友好,我以为众人在公子眼里都一样。”
“不过是旁人呆板的印象,说的多了我自己都要信了,人生来就被分为三六九等,虽说本身并没有什么区别,可好歹身份是不一样的。”
“柳公子现任何职?”
“不过闲人一个,在下对官职没什么向往,也不觉得官场有什么趣味,并未任职。”
洛初虞了然,“那柳公子喜欢医术吗?”
“最初是不喜欢的,只觉得枯燥无味,现在却发现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倒是阿初姑娘,竟知道在下会医术。”
洛初虞摆摆手,笑一笑,像极了江湖上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我要是说我会算卦,你信吗?我这掐指一算就知道公子醉心医术,并且颇有造诣!”
柳月眠被她逗笑了,“我看姑娘倒有几分算命先生的天赋。”接着又说,“不如姑娘算一算,瞧一瞧在下这一生是否坎坷,这样姑娘就是知晓在下命格之人了。”
“公子乃是大富大贵的命格,会遇到自己心爱之人白头偕老,将来含饴弄孙,长命百岁,一生无忧。”说着还配合的掐着手指,摸了摸假想出来的花白胡子,惹得柳月眠大笑。
“在下倒是觉得跟姑娘很有缘分,原来姑娘竟是算尽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