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催眠(1 / 2)

蘅芜苑中,因为后背的伤而睡姿扁趴趴的师攸宁,半梦半醒间觉着手心的触感不对,宁宴清虽然看着清瘦,可身材却是一等一的好,现在这个软哒哒棉呼呼的东西是什么?

好嘛,恢复清醒的师攸宁坐起来,拍了怀中抱着的软枕一把,哪里有宁宴清的影子。

不过对于自家夫君无辜失踪,她倒也习惯了,反正不是第一回。

师攸宁才下床,外间值守的红枫便醒了过来,在寝房门前轻声问:“夫人?”

师攸宁一边披外裳一边让红枫进来掌灯,顺带又吩咐她将小厨房的汤水温着,等宁宴清回来了用。

红枫应了,却见自家夫人绕到了书案后,忙道:“夫人,您才受的伤……”

师攸宁笑道:“白日里睡多了,起来活动活动,你去吧,我一会儿便睡,烛火不必熄。”

红枫知道自家主子看着好说话,一些小事上下人们犯错了也甚少计较,可既出口的话却从不收回,便依言退了下去。

这书案一向是宁宴清用的,师攸宁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找齐作画的宣纸和笔墨等物,还有朱砂、石青等颜料,既然睡不着,那就将白日里想着将宁宴清放在桃树下的画完成,算是送给宁宴清的礼物。

至于为什么送礼物,讨美人开心不需要理由。

却说周国公府中,借着祠堂昏暗的烛火,沈娉婷已经看清来人是徐长庚,可是又似乎不是他,因为天下人都知道当朝丞相是个文弱书生,更多称赞其玉质天成,可眼前这个人身手敏捷且阴沉沉的,让人无端生惧。

“徐……徐长庚?”沈娉婷试探的问。

“是我。”

来人的确是宁宴清,或者说是世人眼中的徐长庚,他一身黑衣阴郁的就像夜『色』一般,声『色』平淡的道:“原来,你被关到了祠堂。”

以沈娉婷的直觉,她意识到宁宴清来者不善,打定了主意只要他对自己出手,她便高声呼救,祠堂内外鲜少有人把手,可院子外却有巡逻家将。

然而她听到眼前青年的话,却又不像是生气的样子,难道他在别的地方找过自己,他是不是?

这纯粹是沈娉婷多心了,宁宴清的意思是,沈娉婷竟然只是仅仅被关到了祠堂,不过不要紧,自家夫人的仇,他如今不是亲自来讨了么。

“你是来看我的?”沈娉婷忍不住问,这半日的长跪,她想遍了会来看自己的人,周疏临,父亲母亲,可唯独没有眼前这这个。

“是。”宁宴清居高临下的站在沈娉婷不远处,这个不远处若是有心人看,便是恰恰好的三尺之外,他还记得步安歌曾说过,不喜欢旁的女人靠他太近,尤其是沈娉婷。

虽然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可足以让沈娉婷心神摇曳,明明自己坑害了步安歌,可是他却深夜来看自己,难道是意识到,心中真正喜欢的是她,在现代看过的穿越小说中的情节闪过,原来自己的机会如今才到。

这般想着,沈娉婷泪盈于睫,至于宁宴清冷淡的态度也被她认为成了有口难开。

如此,她便份外柔弱无辜的诉说起自己的心意来,包括当初倾心的是宁宴清,却是婚嫁之事父命难为,后来她屡次为难步安歌也是因为嫉妒,便是今日她对给马下『药』,也是实在忍不住相思之苦走了歪路。

在祠堂外隐蔽处放哨的两个龙隐军成员听的晕晕乎乎,难不成自家主子真对这位世子夫人有意?

祠堂里,耐着『性』子听完沈娉婷啰嗦的宁宴清若有所思:“原来,你是为我……”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沈娉婷急急道。

这却纯粹是假话了,她的确曾因眼前人出众的品貌动过心思,可说爱却最爱的是自己,可是那又如何,如今徐长庚在朝堂上占据半壁江山,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