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索命(1 / 3)

宁宴清的语气与一般无二,甚至更轻柔更低沉,像是生怕吓着她一般,可是师攸宁却敏锐的感觉出了他周身渐渐浓郁的戾气。

“都是小伤,又不是缺胳膊断腿,什么疼不疼的。”师攸宁浑不在意的道,拽下袖子盖住手臂,而后抱着宁宴清的手臂道:“夫君,宴会上的东西中看不中吃,我都快饿死了,咱们回府好不好?”

如今屋子里就自己和宁宴清两个,师攸宁也不怕被昌平大长公主听见,夸张的抱怨道。

“你不疼,本相疼!”

宁宴清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师攸宁,四目相对,他似是极克制般的默然片刻,最终还是低沉而阴郁的道:“夫人,往日是我说的不够清楚,那如今你记住了,你是我的命,你今日若是因为救旁人而伤,你伤了一臂膀,那本相便让那人伤两臂,你若是……,本相让她全家陪葬!”

这是宁宴清第一次在眼前人面前『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经历了太多的变故和血腥,很多年里他都只爱自己,如今又添了一个眼前人,比着紧自己还要胜过许多,他绝不允许她出事,绝不!

步安歌在自己心头占据了愈来愈重的位置,她是这样的纯真美好,愈是被不由自主的吸引,宁宴清愈是谨慎周密,的将自己伪装成良善君子的模样,因为他怕自己的真面目吓着她,可如今他控制不住了,他就是这样的自私和冷血,可是他要她好好的。

“夫君……”师攸宁有些无措,眼前阴郁冷沉的宁宴清,与她初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夜相重叠。

“你乖乖的。”宁宴清叹了口气,在师攸宁的唇上轻轻的落了一吻,他想抱她,可是看那手臂上的伤,若是滚落下马,身上还不知有多少这样的口子,他怕碰疼了她。

师攸宁其实很耐得住疼的,她自觉皮糙肉厚惯了,可是宁宴清这充满疼惜和爱恋的一吻,却让她险些落泪:“我记住了,以后必定爱惜己身,我会一直陪着夫君的。”

宁宴清闻言面『色』稍霁,手指搭在师攸宁的腕上。

读书时候他也略学了点歧黄之术,虽是略通皮『毛』,可还是『摸』得出师攸宁脉息还算有力,受的应该是皮外伤,终于放下心来。

“我还要去昌平长公主处,你在这里歇息片刻,我去去就来。”宁宴清道。

其实他恨不得将师攸宁笼在袖中直接带回相府,可是马匹无故受惊带累了她,再者生辰宴哪里出来的骑马之事,必定有龌龊之处,伤了她,这公道是必定要讨的。

师攸宁被宁宴清重新安置回了床上,她扯住他的衣袖:“夫君,昌平长公主和陛下似乎有……,你小心。”

师攸宁说的含蓄,但是她知道宁宴清听得懂。

她知道劝不住宁宴清,可却不愿意此时让他因为自己和昌平长公主公开敌对,他已经背负了太多东西。

“我省得。”宁宴清颔首,这事他早便知道,日后还预备着依此事给隆庆帝一个流传千古的臭名。

那位带宁宴清来的安嬷嬷一直守在院子门口,乃是个等待宁宴清出来后,再将其请到昌平长公主面前的意思。

至于杜湛则守在厢房门口,见宁宴清出来,忙问:“相爷,夫人她……”

“尚可。”宁宴清简略道。

杜湛放了心,不管是相爷对夫人的不同,还是她本身便是个好主母,哪一样都值得他上心些。

“你随本相来。”宁宴清看向牡丹,随后又吩咐桔梗:“照顾好夫人。”

在路上,宁宴清从牡丹口中听了个事情的大概,立时便又生出了将自家夫人拢到身边好生教育一回的念头,什么叫做自己无事,坐在发狂的马上也敢救人,真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暗中作『乱』的沈娉婷料理了,昌平长公主便又恢复了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