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怀疑到她头上。
既然对她有所怀疑,陆秉言自然是会问她这个的。
不过,方才那番话,看似让宋月梅将话头引到了她身上,实则,她却是在为后头铺垫。
陆秉言这个蠢材,若是发现自己又被宋月梅诓骗,还不知该如何恼火。
而宋月梅嘛,这回的下场可不比之前那样轻松了。
见陆观澜迟迟未曾开口,陆秉言心下更加怀疑,又问了一遍:“观澜,你来说说?”
陆观澜这才抬眼看着陆秉言,微微点头一笑,“既然父亲想听,那女儿便说一说。”
宋月梅在一旁见了陆秉言如此态度,不免暗自窃喜。
果不其然,老爷这是将她方才的话听进去了。
要说这陆观澜也是蠢,自己留了话柄出来,那不是上赶着给机会吗。
陆观澜瞥见宋月梅窃喜的嘴脸,也只是淡淡一笑,随即冲陆秉言道:“女儿昨夜也是辗转难眠呢。”
陆秉言闻言,不解道:“你说这个,同杀害春香的凶手有什么关系!”
瞧着陆秉言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陆观澜也只是柔声道:“所以昨夜女儿便起来作画,瞧着那院子大雨雷鸣,本以为会伤着我院儿里的花,便让丫头们把小的盆栽搬了进来。可是后面又想起,前几日,女儿刚在院儿里种上了一棵松柏,这松柏实在搬不进来,也只能任由它在院儿里经受风吹雨淋。见着女儿担心,便有那懂花草的嬷嬷同女儿说,只要不伤了根儿,这松柏就是在雨里也是没事的。”
宋月梅越听越觉着心中有些发虚。
陆观澜这好好的说什么下雨,说什么松柏。
陆观澜瞥了眼宋月梅,继续道:“于是,女儿便担心了一夜,今晨一早,便去了院儿里查看。原以为,那松柏是活不了了,定会被那雨水将根须冲了出来,谁知呀,昨夜那么大的雨,竟没将那泥土冲刷开来。后来,那嬷嬷还笑女儿,说是这埋在地底下的东西,怎会被这大雨轻易给翻了出来。”
陆秉言一愣。
宋月梅更是立时怔住。
陆观澜这最后一句话里头,那更像是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