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也不知道阿梨路上有没有出事,这两个丫头回来路上又是否平安。
想着,陆观澜轻轻叹了口气。
这却叫一直仔细注视着陆观澜一举一动的宋月梅心下一跳。
也不知,这陆观澜叹的是什么气,便放下茶盏,笑道:“大小姐这事因何叹气啊?”
陆观澜没曾想,自己这样细微的举动,都叫宋月梅瞧见。
看来,宋月梅这回是真的够小心够仔细了。
便笑了笑,道:“我叹的呀,是那春香,怎的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说着,目光投向宋月梅,“不知道,那背后害她的人,是否会良心不安,又是否会在午夜梦回时,被春香的冤魂缠绕。”
宋月梅闻言一凛,脸色略有些不自然道:“大小姐这话说得可真是吓人。”
陆观澜勾起唇角,道:“吓人?哪里吓人了?宋姨娘说笑了吧,我说的可是实话。不知——宋姨娘以为如何?要不咱们来猜猜,那凶手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吧?”
陆秉言在一旁听着,本不想插手理会。
见着陆观澜似乎越发有咄咄逼人的意思,便开口道:“够了,你若能猜到杀人凶手在想什么,还何至于如今去园子里找线索啊,何不让你直接吧凶手揪出来?”
宋月梅在一旁忙附和,“老爷说得是,不过大小姐这话不无道理,若是大小姐猜准了呢?”
陆观澜脸上笑意未减分毫,“是啊,若我猜准了呢?”
陆秉言正要让陆观澜闭嘴,就听宋月梅接话道:“那妾身可就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猜到凶手在想什么了。”
陆秉言见着二人始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索性不管了,埋头翻阅案卷。
宋月梅扭头看了眼陆秉言,见他不再管她们二人争锋相对,便也不想再同陆观澜多说,总归待会儿有苦头让她吃,有的是话让她说。
约莫过去了一个时辰,就见赵管家带了云丽回来了。
二人这一回来,宋月梅脸上顿时染上一层喜色。
还没等陆秉言开口,宋月梅便抢先问道:“可有发现什么异样了?”
赵管家摇摇头。
云丽也是一脸的茫然,抬眼看着宋月梅道:“奴婢同赵管家一起找了许久,未曾发现。”
宋月梅那句不可能差点儿就要脱口而出,却见陆秉言站起身,皱眉望着自己。
宋月梅自觉失了分寸,便扯了扯嘴角冲陆秉言笑着颔首:“妾身实在太着急,太想为春香找出真凶了。”
陆秉言方才刚抬起头,嘴都还没张开,就听宋月梅问话。
本还觉着异样,这会儿听见宋月梅这样一说,觉着也没什么不妥,便轻咳一声,问赵管家:“当真什么都没有?”
赵管家一脸的无奈,颇有些为难道:“是没有呀老爷,难不成还让小的非得找出一个来嘛。”
陆秉言失语,扭头看向陆观澜,“既然,赵管家都说,园子里没东西。你方才说你能猜到凶手想什么,那你现在猜猜,还能猜得到吗?”
陆秉言哪里是信什么陆观澜真能猜到凶手所想,不过是方才宋月梅那番话提醒了他。
什么人才能猜到凶手所想?要么,就是断案的奇才,要么,就是凶手本人。
他不认为陆观澜有这等过人的本事,所以,便起了疑心。
如今这样说,不过也是想试探试探罢了。
陆观澜早料到陆秉言会这样说。
宋月梅之所以让人去园子里找证据,自然是因为笃定了那东西还在。
可如今发现东西没了,自然也就不能顺着这个证据,将事情推到她头上。
没了契因,寻不到由头,陆秉言便会回想方才她们说过的话。
陆秉言这样的脑子,也就只能想到宋月梅料想的那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