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梅儿说话间眼神流露出来的爱慕已让李继看的明明白白。他叹道“看的出来姑娘对你家相公爱慕,说话间皆表露无疑。想必你家相公也是修来的大德,能有你等女子作伴,也不枉红尘世间走一遭。”
任梅儿听的李继发出如此感叹,心中不免顾虑,说道“公子言重了。婚姻二字,重于泰山。夫妻一场,贵在真诚,二人与那茫茫红尘中相遇,已是几世修来的福缘。能够携手同行,是何等福份。只要二人坦诚相待,同舟共济,患难与共,岂不是人间美事一桩。”
李继听她这般说,已是醉如热血,心中波澜不已,又感慨道“姑娘说的真是让人热血沸腾,有情有理,只可惜鄙人福薄,没如此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之辈作伴,岂不是一件憾事。”
任梅儿不解道“公子言里有话,想必是缺乏理解,少了沟通,造成了误会。我相信只要双方把心结打开,没有说不通的事,过不去的坎。更重要的是,给予双方足够的耐心,只要有足够的耐心,万般事物皆化解。”
李继又道“兴许是这样子,就看各自愿不愿意有足够的耐心。”
任梅儿也道“何以见得?耐心可以商量着给予。公子这样说,想是一定遇到打不开的局面,不妨说出来。”
李继道“事到如今,说多了也无益,就让时间去决定吧。”
任梅儿惊奇道“此地不便讲?”
李继道“并非如此。过去之事不便再提,不如着眼未来。”
任梅儿道“想此定是有难言之隐,公子不便提及,却也不好过问,恐触及公子心灵深处之隐。”
李继却也道“言重了,言重了。只是过去多时,再提起来回絮叨,恐伤风败俗也未可知。不如就此作罢,不再提及,可谓是烟消云散心尤静。”
任梅儿道“也好,公子能这样想,与己与他人,也可谓是明镜清心。”
李继道“姑娘过奖了。与姑娘相比,姑娘的认识,情怀都在我等之上,恐不能及也。”
任梅儿又道“公子过分夸赞了,小女子只不过尘世凡女子,哪里谈的上情怀,只不过本着良心罢了。”
李继笑而不语。
过不了多久,只见任梅儿相公归来。任梅儿当中引荐,相互做了介绍,二人当即进店坐下,切磋了考试里的一番高谈阔论,又说些诗词歌赋之类的论调。
说话间,时间过的飞快。李继发现时候不早,便辞了二人,也不住店,收拾了行李,结束整齐,就赶上了回家的路。
这一回程,又是近一周。消磨时间不说,整个人也是疲惫不堪,心力交瘁。失魂落魄,迷迷惘惘,苦不堪言。
回到家中,一家人好不嘘寒问暖,照顾无微不至。因是未中第,李继也觉得自己脸上无光,颜面尽失,但事实还得承认,实情还得相报。
李继也不遮掩,把那考试未果尽说一遍。父亲李万三也不言语,只甩门而出,忙活去了。妻子吴氏当即笑意渐失,简单收拾一下,复回到自己屋里。只留的母亲侯氏一人安顿他修养,也是一顿唠叨。
奈何身累体乏,心衰神倦,李继也不敢多言,叫苦叫累自己也得先忍着。
过了几日,李继渐觉身体恢复过来。他也不敢多歇,便又动身去街市操起老行当,干起了老本行。一切又恢复到正常生活,平平无奇。事情却不是这样。
傍晚回来时候,母亲侯氏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李继刚一进门,侯氏就一把拉住,低声对他说道“继诚,到屋里,有话对你说。”
李继放下行当,进屋就问“娘,怎的了?什么事直说不行吗,还得进屋说。”
侯氏故意放低声音,说道“低声些,低声些,莫让你媳妇听着了。”
李继不解,急问道“到底什么事情,搞得这么神秘?有什么话直说吧,怕怎的。”
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