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采娘那般挑剔,像贾粟这等老朽之辈,只要肯花灵石,买些贵重的宝材或者首饰,多半也能摸上床去。贾粟与那鹰扬夫人参过几次水月道场,对其身体倒是十分熟悉,眼见残卷中所画,不但体态特征与他记忆中一般无二,甚至鹰扬夫人的一颦一笑,也是宛如真人一般,显然这作画之人,应该是与鹰扬夫人相熟之人。
贾粟想起与鹰扬夫人之种种欢愉,一时间也是心荡神摇,好在那赵四正指使伙计要这要那,并没注意这边的情况。贾粟干脆将那几册残卷一一抽出,都翻过一遍,只见其中所画不但有郡城名媛,还有两三人,竟是城中大户家中尚未出门的闺秀。
贾粟轻轻吸了一口凉气,想不到郡城的水,比他所知的还要深些。他合上残卷,真想揪起那窗边的胖子仔细询问,他到底有何能耐,能够尽尝郡城粉黛之滋味?不过转念一想,就凭这蠢货的模样资质,无论如何也不会入了武采娘的眼界。他手上这些残卷多半也是从别处购入,最起码,这绘画的高手,绝不会是个连自己丹药被人调包都不知道的蠢货。
想通了这一层,贾粟胸中的妒火稍熄,正好那赵四吃了几口灵茶,又嫌三元亭的点心滋味寡淡,要求伙计从外面购买一桌酒席来。
伙计满脸无奈,两手一摊道“公子见谅,咱这三元亭不做酒席生意,等回头您这儿吃的高兴,可酒肉气味若是传去别屋,惹恼了别的客人,就是我们的不是。”
赵四骂骂咧咧,长身而起说是要去对面的聚香斋吃酒。贾粟被他搅得头晕,也正巴不得送走这蠢人。
赵四指着桌上一堆破烂儿,腆着脸还问,这些东西能换几枚高级灵石?
贾粟早将那些残卷混入书册堆中,闻言只是摇头道“道法丹诀不比寻常的丹药法器,恕我眼拙,一时还无法估价与你。”
赵四气得直拍桌子,直说贾粟有眼无珠,耽误了他的时间。
贾粟知道这蠢人身上没啥油水,也干脆拉下脸冷然道“道法丹诀若是真品,也是要请金丹老祖亲自鉴定才能定价,你便是去到别家也是这个规矩。”
赵四骂过一通,态度又软了下来,用了商量的语气道,能不能按照最低的水准,好歹估些灵石与他?待到金丹老祖亲自鉴定之后,若是真正值钱的,再将差价补偿给他?
贾粟看着赵四衣襟处沾染的油腻污渍,估摸这货身上怕是连低阶灵石都凑不出几枚了。只不过三元亭不是慈善坊,贾粟硬起心肠,指着桌上一堆瓶瓶罐罐道“这些丹药虽然不值钱,盛放丹丸的瓶子,倒是能估个二十枚低阶灵石与你。”
赵四脑袋摇得像波浪鼓道“这点灵石能顶什么用?到聚香斋里连吃一顿饭都不够。”
贾粟心头冷笑,这蠢人也真是无可救药,都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竟然还想着去聚香斋吃香喝辣的?
赵四又问桌上这些道法经卷,到底能值几何?
贾粟只是咬定青山不松口,坚持要请金丹高人看过才行。
赵四急得在屋里转了两圈儿,最后干脆将手指头上的乾坤戒扯下来,拍在桌上道“我把这乾坤戒抵在你这儿,总能换些灵石吧?”
贾粟瞟了一眼桌上的乾坤戒,垂下眼皮道“死当还是活当?”
“死当怎么说?活当又如何?”赵四脸上扑扑掉粉,咬牙切齿道。
贾粟不紧不慢地从桌上捻起乾坤戒,仔细端详一阵,感觉其品阶倒是可入高品法器。他抬起眼皮问道“这乾坤戒中还有什么东西?”
“还有我不少贴身的衣物,要不你也一并收了?”赵四涎着脸道。
贾粟不接这茬儿,面无表情道“死当的话,三枚中级灵石。活当的话,半年为期,可抵两枚中级灵石与你,不过,若是赎回的话,需得多付三分利息。”
赵四脸上抽搐一阵,想是拿不定主意,他犹豫一阵又问“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