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卷已经收尾了，提一提元修家里的事。

这章后半段删了，早晨起来重写的。

－－－－－－题外话－－－－－－

“有。她是太皇太后赐给陛下的柳妃，死在汴河。”

“只是些家中之事。”元修不想多谈，又问回暮青的事，“原上陵郡丞之女柳氏与你有仇怨？你爹的死与她有关？”

暮青问原上陵郡丞，即是上陵郡有官员更替事，这些事父亲的家书中定有提及，但他没看，也就不知道。只是因她提及此事，他想起这些年来的家书，一时触动心事罢了。

后来，那些信他便不看了，反正建了大将军府后，家中送了厨子厮来，其中有母亲身边的人，家中有何事，母亲身体如何，那些人自会告诉他，无需去看家书。这些年的家书他一直扔在那儿，多年未启了。

早些年母亲还来书道尽思念，盼他在军中照顾好自己，莫被胡人刀兵伤着，莫被战马摔着，冬日莫受了塞外寒气……后来，他屡立战功，父亲在家书便与他尽朝事，母亲也渐不提盼归事，反倒每回都有意提起京中哪位国公侯门府上的姐，从品貌到琴棋书画所擅之事无一不提，即便哪回不提他的婚事，提的也是哪个庶兄定了哪家嫡女，哪个庶姐嫁了哪家嫡子，他不在京中，却仿佛仍在京中。

那时，他年有七岁，与家中内院女子避嫌而居，常与京中子弟走动，入京中学堂、习文武艺，见的也多是京中子弟的纨绔荒唐事，听的是士族豪姓贵族间的勾心斗角事，家中兄弟姐妹们也不省心，处处谋算，他待着心烦，十五岁便留了家书出了京直奔西北。

那时，家中便已无正经的家事，父亲年年纳姬妾进门，府中日日有姨娘婢子死得不明不白，姨娘之间、庶兄弟姐妹之间勾心斗角，府中一团繁花似锦，也一团乌烟瘴气。

自幼帝登基，姑母贵为太皇太后，父亲在朝辅政，元家贵为外戚，富贵已极。幼帝登基时，他年仅七岁，从军前在家中的那些年里，父亲朝事缠身，母亲主理中馈，不是去宫里陪伴姑母，便是在家中见朝中那些老夫人、夫人，家中日日有诰命奉帖走动。元家门槛镶了金，里外皆是繁华事。

那些家书只有来西北的头两年他会瞧上几眼，自他建了西北军任了主帅，家书里便渐无家事，写的多是朝中之事，密报般事无巨细。他看了几回，懒得再看便放了起来，起来已有数年未启家书了。

家书……从来都不是家书。

上陵在江北，江北之事，家中常有书信予他，他本该清楚，但那些书信他已多年没看，左不过是些朝官更替朝臣党事。

元修抬眼望她，微怔。她怎知他心中有事？

暮青盯着元修，面色忽寒，问“大将军真不知？你想到了何事？”

“原上陵郡丞？”元修细一想，摇了摇头，眉峰却沉着，目光微转。

“大将军可知原上陵郡丞之女，柳氏？”暮青忽问。

他本该问替她爹报仇与她一介女儿身入朝堂有何关联，但不知为何一出口便问到了她爹的事上。

“替你爹报仇？”元修微怔，随后眉心锁得更紧，“你爹他……”

“立军功，入朝堂，替我爹报仇。”相比他的复杂，她神色一直颇淡，只提起爹时，执筷的指尖儿捏得有些发白。

元修英眉深蹙，心中复杂难言。

“为何要女扮男装入军营来？”依大兴律，军中不可有女子，军中几位成了家的将军，亲眷都在葛州城中，未住进关城内。关城内皆是大军营房，大将军府和各个将军府里服侍的人里连个丫鬟都没有。女子入军中，依律乃秽乱军营之罪，此乃死罪！身为主帅，军中出了此事，他该将人拿下严刑审问以正军威，可如今别提拿下了，那人儿在他面前用早膳，他连问话的语气都不觉放轻了。

她这般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