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再不交30元的校庆费,那就失去了这次考试报名的机会。跟你们讲了多少次,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只有四五个人交了,你们再不交,没有考试的机会我不管。”“有没有发票开,我要拿回去报销。”一个胖胖、戴眼镜穿黑色衬衫的男同学道。彭未予理会。“什么30块?”李笑这边的男同学问。“不管你们的事。”彭手一挥,粗鲁地打断了那个男生。向外走时,猛觉想起什么事,又折返回来吼道:“你们最迟明天早上交给我,否则后果自负。”然后转身,随着“哒哒”的皮鞋声,马尾巴在她后脑勺一打一打的,彭走出了教室。“什么校庆,叫武松来打西门庆。”另一个戴眼镜,穿着白色皮夹克的男同学冲着彭越走越远的背影道。“真是岂有此理。”李笑班的同学都为注册视听生班的同学鸣不平。学校宰学生像宰羊一样,疼都不疼一下。李笑那班本来要交20元,大家一致抗议,从20元降到了15元。注册视听生是硬性规定每班交多少,然后根据人头来摊。和李笑她们一起上课的注册视听生班因人少,所以每人要交30元。“别人有的班为什么有的交24元,有的交28元,我们为什么要交30元?”有人问。“你们班人少。”李笑班同学答。干脆的声音向空中抛去,毫无阻隔,转了一圈,又无所障碍地回收了。“这样看来,我们的倡议书没必要递交了,我们是斗不过学校的。”写初稿的肖和戴说。“确实。”李笑附和了一句。第二天上课之前,每人发了一张空白纸。曰:填写评优名单。李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前几天不是填了吗?怎么又要填。有人说:上次人未到齐,不算。上次评的是王江和符思思。回家途中,符思思对李笑说,我不想要这个东西,对这个我并不看重。但是听说易梅没评到哭了几次,还到班主任那里哭,自己还偷偷地躲在二楼和教室里哭。李笑听了直觉不可思议,没评到就没评到嘛,有必要去哭吗?未免把荣誉看的太重了些,一个挂名的班长,为同学做过什么?争取过什么权利,又谋取了什么福利?后来又发生在李笑身上的事,李笑更觉易梅的心胸狭隘。典型的荣誉面前我有份,困难面前绕着走心态。
茧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