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的多看看几眼晋安,过不多久又抱来一坛酒——
闷倒驴。
“侠士,您别看这名字俗气,这酒可是好酒,是小老儿从关外行商手中买来的关外草原男儿喝的烈酒,光听名字就可知这酒有多么烈性了。”
大道感应!
阴德一千!
但这不够,不够,还是不够,晋安嫌客栈掌柜一坛坛取酒太慢,担心这客栈掌柜起了疑心,就得不到这么多阴德好处了,索性一把推开客栈掌柜,故意装醉的摇摇晃晃来到柜台里,手法快速的一坛坛拍开封泥,然后豪迈的仰头灌起酒来,酒水顺着仰起的脖颈,洒了一地酒液。
阴德一百!
阴德一百!
阴德三百!
阴德一百!
阴德一百!
……
晋安这边疯疯癫癫撒酒疯,客栈掌柜怎么拦都拦不住,而另一边的叶娘跟马景文婚礼还在进行。
要说这马景文也真是倒霉。
同一天晚上连续成婚两次,关键是这新娘子还都是同一个女人,逃走一次又被抓回来,一晚不止经历了两次婚事,还经历了两次绝望。
此时在问事倌的住持下,婚事还在继续,两人开始拜天地,跪拜父母。
马景文书生吓得面色更加苍白,更加绝望了,眼里没有成婚的喜色只有面对叶娘的惊恐和绝望,身体抖如糠筛,吓得说不了话。
他很清楚。
真要拜完天地,开始入洞房,就是他被叶娘吃得一根骨头不剩的时候,步上叶娘一百六十五个前夫的后尘。
叶娘一百六十六个丈夫里,唯一从叶娘手里逃生,最后还反杀了叶娘的,只有那位来自五脏道观来的驱魔师晋安道长。
马景文吓得在心里一遍遍绝望哭喊晋安名字,希望晋安再次来劫亲,劫走他这个新郎官,救他一命。
但天不遂人愿。
眼神惊恐,透着绝望的马景文,身不由己的跟叶娘走到客栈大堂门口,朝着门外雨夜下跪。
随着问事倌温声住持婚事,眼前这对新娘子新郎官开始拜堂。
“良辰吉日已到,开始拜堂成亲!”
“一拜天地,新娘子叶娘与新郎官马景文感恩上苍与厚土,今日愿成天造地设,天地姻缘的夫妻,从此三生石上有姻缘。”
“二拜高堂,水有源,树有根,儿女不忘养育恩,今朝结婚成家业,尊老敬贤白发双亲。”
叶娘的二拜高堂,拜的并不是客栈掌柜,而是两把空太师椅。
“夫妻对拜,一拜有福同享,二拜有福同享,三拜永结同心。”
“大婚已成,人人齐称赞,早早交公粮,可取悦妻子,可以奉高堂,送一对新人入洞房!”
马景文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跟叶娘拜堂,强迫他跟叶娘拜堂成亲,他两眼惊恐,心里喊着不要不要,可他还是不受控制的弯腰跟叶娘对拜完。
而就在问事倌话落,有一对大红纸的剪纸人,突然朝两人飞来,剪纸人上写着叶娘与书生的名字,各牵一条红绳。
这是要强行结姻缘。
何谓问事倌?
问事倌字如其名,在一些农村里,不管红事白事都要请问事倌住持。
有的时候,这问事倌要想谁死就是谁死。
要想谁错嫁就让谁错嫁。
能强牵月老绳。
就在那写有两人名字的牵红绳剪纸人,快要飞入叶娘与书生身体里时,突然刀光一掠如银河倒挂,一刀劈断月老红绳!
一道蓑衣斗笠身影,满身酒气的横插一脚,强行分开叶娘和马景文手里牵着的大红绫缎,人醉醺醺,疯疯癫癫的扣住叶娘手腕。
这突然的变故,谁都没想到,以至于当蓑衣斗笠男人发酒疯横插一脚时,在座的宾客都没有第一时间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