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早些送他们走。”
三人便一道出府,一径往馆驿去了。
招待使者在温侯府或是军帐,都不妥当,如此之时,还是要小心为上,以免被对方探出更多的情报,因此,一直便在驿馆招待着,一般是陈宫或是贾诩,或是陈珪相陪,驿馆重新修缉过,因此招待人也不算怠慢。
陈宫骑在马上,对吕娴道“必定达不成共识,还是要速战速决,这也是宫与文和之意,大战将至,他们急,其实我徐州上下也没空与他们相耗。彼此有个口头承诺既可。待女公子见过,宫便送他们离开徐州,以免待久了,夜长梦多。”
为什么达不成共识呢,不是吕娴不肯签盟书,而是徐州提的条件,曹使者绝不可能答应。
吕娴要兖州,写入盟书里,曹使者肯吗?!若是真签了,回去立即能被曹操砍了脑袋,因此这共识签盟的先决条件就不可能具备,因此也就不可能真正的将盟书书面化了。
其实彼此心里都清楚,然而曹使者也只有亲眼到了她,才能真正心安的回去,哪怕只是口头约定,也一定要见到人,将来若有变故,也能谴责对方的意思。
吕娴很快到了馆驿,使者亲迎于外,见到吕娴,便上前笑道“候女公子久矣,只是温侯怎么不见?!”
“父亲在军中操练兵马,恐不能来了,”吕娴笑道“我的份量不够?是否非要见我父亲不可?!”
曹使者笑道“岂敢?天下九州何人不知女公子之威仪,自能作徐州的主,只是不见温侯,十分遗憾。”
一面说着,一面道“女公子,请入席!”
吕娴笑道“使者也请!”
一时分宾主进了馆驿坐下了,曹使者道“不知女公子可还记得昔日之盟?!”
“并不敢忘,”吕娴笑道“当时钟繇已问过我此言,我也是此答,不过月余功夫,岂会忘之?!只是不知曹公可曾忘昔日之言?!”
曹使者道“曹公也绝不敢忘,昔日结盟与徐州共诺征伐袁绍,还请女公子勿忘旧盟。”
“这是自然,若非曹公,我也不能轻易离开兖州回徐,当日之护送,娴心怀感激,”吕娴道“袁绍背信弃义,袁尚更是追杀我多时,此仇,岂可不报?使者只安心,曹公若发檄讨逆,我徐州必应檄在后,共讨国之逆贼。我吕娴不至于不报盟友,反助仇人。”
曹使者喜道“既是如此,女公子当真朗朗心也,我已奉上盟书,劳请女公子签下盟书,永结盟好。”
说罢,他身后副使已经奉了盟书上来了。
吕娴看都未看,只笑道“签是可签,只是使者忘了加一州之土于其上!”
曹使者眯了眯眼,吸了口气,道“女公子何出此言?!曹公何时许诺过什么一州之土?!”
“旧时确不曾,然而今时又不同往日,自然更不同了,”吕娴道“我父亲也为天子之诸侯,既都是天子之臣,自没有只有助,却没有功的道理,曹公若不许一州之土,只恐我与我父,也不可能凭曹公调遣矣,此事难办!”
吕娴漫不经心的,脸上一直带着笑,曹使者却知她并非善茬,这个人,比她父亲吕布还要难缠。
他的脸色微变,心中极怒,然而,在这个当下,他是不能与吕娴翻脸的,战前之时势,已经容不得翻脸再交涉了,否则就是坏了大事!
“若论功赏,讨贼毕,自有天子封赏加功,岂有在战之前,便邀功之理?!”曹使者道“昔也曾闻吕布虎狼辈也,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这吕氏上下,不谈对天子忠心,而只谈利益矣?!天子若知,岂不失望至极?!”
陈宫笑道“话不能如此之说,若以天下人非论而定义主公,实为不妥,天下人也骂曹公是国贼,我徐州上下可曾当着使者的面这样引用诋毁过?!使者若不应,便不必怒,何必说些似是而非之言?!不是宫威胁,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