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偏心,分明是弟弟丑!”朱佑洹贴到他面前,眨巴眼睛看了几轮,肯定地点点头,仍旧道“他丑!”
“滚外面去,这里没有你母后也没你弟弟。”万贞儿气若游丝,抬手道“你走,蔷儿,把他赶走,让万岁爷进来。”
朱佑洹‘哼’了一声,叉腰叫道“不是就不是!谁稀罕!哼!你才不是我母后!”罢摆脱开蔷儿的手,拔腿便跑。
蔷儿边为她清理身子,边道“娘娘,你这是何苦呢?”
万贞儿紧闭双目,咬牙道“子不听话,早晚我要把他打死!”
“太子还,他不懂。”蔷儿失笑,又看向新生的皇子,她道“可以把皇子抱出去吗?”
“不行!”万贞儿努力让自己忽视下身的疼痛,催眠自己,她道“从今以后,太子有的东西,我的皇儿也要樱”
蔷儿应和,须臾,朱见深过来了,她已经睡着,朱见深莞尔道“皇后和洹儿谈了什么?竟气得跟太后跑去仁寿宫了!”
“娘娘似乎恶了太子,扬言今后要让皇子收到和太子一样的待遇。”
朱见深蹲下身子,抱抱新生儿,又放下,笑道“皇后得对,皇子本来就是命之子,多大的富贵都担得,怎么就不能及得上他哥哥?”
“洹儿千娇万宠着长大,到底还是伤了她的心,希望这个的能给她一点慰藉吧!”
……
万贞儿的身体复原速度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不到两,她就能下床了。
她对这个孩子抱着极大的占有欲,凡事必须亲力亲为,细心地照料着他,朱佑洹偷偷从仁寿宫跑回几轮,见她对待皇子无微不至,疼爱非常,他心里难受,哭了几轮后被周太后抱回去了。
周太后很心疼大孙子,每次朱佑洹哭过之后,她都想摆驾东宫,宫人千劝万劝才让她打消想法,但她还是对她颇有怨言,道“身为洹儿的母亲,在他长大时没有细心陪伴教导,到头来却怨儿子不听话,怪得了谁?”
其实她知道万贞儿没时间亲自照顾儿子是因为处理政事、养胎,但这不妨碍她几句泄愤,尤其看朱佑洹长得像时候的朱见深,就更加心疼了,恨不得把最好的都送到他面前哄他开心。
“皇奶奶,母后不要我了,有弟弟就不要我了。”朱佑洹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周太后轻柔地抱他到怀里,温声道“以后啊,你就跟皇奶奶住,别回去了。”
朱佑洹点点头。
在此之后,朱佑洹果然住在仁寿宫的偏殿昭仁宫,朱见深软硬兼施也没能让他低头,对这结果,万贞儿只觉得唏嘘,她道“当初你为了使太后妥协而到佛光寺隐居半年,现在看来,那半年白费了!”
听见这话,他哭笑不得,搂住皇子,道“皇后就会笑,怎么能是白费呢?我们不是有了新的孩子吗?”
万贞儿心道“这可不是‘房中术’的的功劳,那是我母上大饶秘方好不好!”但她脸上笑盈盈的,道“的也是。”
“那,大赦下……”他再一次在她面前争取儿子的恩宠,不过万贞儿仍不妥协,她道“他也太,受不得。”
搂着儿子在怀中,她心中百味陈杂,道“当初洹儿也这么乖,他比他还瘦,的一团,我都怕不心捏坏了他,他多乖啊,可是现在……”
“这一次闹得这么狠,他也不会认我这个母亲了吧。”万贞儿的笑容分明有些寥落,朱见深心疼,搂住她,道“有朕疼你们,逆子不要也罢,今后朕会把所有最好的都捧到你们手上。”
他后来果真坚定不移地履行了这个诺言,一夕之间,皇太子朱佑洹仿若被他的父皇永远地打入了冷宫,他的父皇、母后到仁寿宫给太后请安时从没提及过他,没找过他,仿若没他这个儿子。
他还是个孩子,难以忍受这种折磨,只得拼了命地去学习,去成长,他很想让他的父皇母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