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斗争开始了,我们派出所作为维稳力量,一下子就被推到了第一线。
北京很多社区被封禁了。据说是要等到各社区所有的人都没有传播的风险,才允许解禁。我们其他地方的人则是积极排查,近期去过北京,广东的人员,一经发现,立即送疾控中心进行隔离。地方政府如有瞒报不报的,一律追究责任。由于非典的特性,一时之间各种抗疫物资也变得十分紧俏。比如说板兰根,口罩,退烧药,还有米醋消毒水,消毒水。甚至是平时销量不怎么大的醋大蒜,都全部脱销了。在21世纪初,那时候还没有什么大数据分析,也没有什么健康码之类的东西,一切全靠人工筛查。所以我们派出所的工作量是特别的大,所有的人以免要到各村社,协助村里的干部进行人员筛查,还要管制各个通往外县市的路口。截断外线是流入本市的入口,防止外地的病例流入本市。同时又要对辖区的车站,码头等进行管制,减少不必要的人员流动。
对我们派出所最要命的就是看守所和拘留所这两个羁押场所,对收押犯人提出了很高的要求。稍有不适,就不让我们收押,轻者让我们去医院检查治疗,非要排除非典才行;重则就是让我们在派出所自行看押隔离,弄的单位领导是一个头两个大。而且对方动不动就拿局里领导的话压我们,这严重干扰了我们的办案。很多案件就被搁置下来,所里也通了个气,非着急的案子一律不予羁押。
我和师傅也是吃过大亏,那天一个必须要拘留的犯人,我们送去看守所。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我师傅为了保险起见,特意在送看守所,之前去医院做了检查,应该一切都是状况良好。可是到了看守所以后,看守所的人用测温枪对该嫌疑人测温时,测了几次都是体温偏高了0.5度,于是看守所的人死活都不肯收押,我师傅还拿出医院病历让他们看,告诉他们,我们刚刚去医院做了检查。但是对方说体温偏高,就存在着非典的危险,按照上级的规定,一律不予收押。于是陈师傅联系了他们看守所值班的领导。好说歹说,让我们再去医院做检查,核实一下是否真的体温偏高,是否是犯人发烧了。
于是没有办法,我们又到了医院做了检查,一套检查下来,花去了我们两个多小时。经医院的综合检查,医生认为这个人没有毛病,更没有发烧的迹象。于是我们拿着诊断记录,又回到了看守所,把这些资料交给看守所的医生看。医生看以后又拿起测温枪对犯人进行了测温,结果体温还是偏高了0.5℃,这下陈师傅就急了,直接和看守所的医生吵了起来。不得已看守所的领导就出来了,得知这一情况以后,领导要求,看守所的医生去拿标准的体温计来进行测量,结果体温计的测量体温一切正常。直到这时候看守所的医生才知道是他们的测温枪出故障了,而且这一情况其他的医生已经发现,但是他们没有及时告诉当天值班的医生。结果就给我们来了一个迎头痛击,不仅耽误了大量的时间,陈师傅也白白的和对方吵了一架。关键是吵也没有用,对方不买账我们也只能压着犯人在风中凌乱。
不过最后看守所的领导打了圆场,他们收押了犯人,并且以后保证用测温枪和体温计都进行测量,防止类似的情况出现。
总之非典来了,这个百年未遇的疫情,给我们公安机关执法办案带来了许多的麻烦。我们也把重心工作都投入到抗疫之中,每天去监督各个公共场所,不允许他们开门营业。而那些工厂,则是监督他们有没有做好闭门生产,人员有没有私自外出。派出所里的所有民警和我一样,也都住在宿舍里。如果家中有事,必须向一把手所长请假,才能外出回家。
相亲缘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