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他们会找谁的麻烦。我要是你,这时候就该跟我们谈谈善后了,而不是在这里跟我们扯这些鬼话。”陈师傅也追着说。
“对方伤的有多重,律师没告诉你吗?”许所又问。
“律师倒没说这个事情,他说伤势的鉴定需要一段时间,而且他也不能去问对方。”架子工头答道。
“这就是了,我们可以坦白的告诉你,对方的手断了,至少是轻伤,弄不好是重伤。如果以聚众斗殴定罪,致人重伤的你们这些人判刑都在三年以上,你想想看这会是怎么样的损失。这三年的吃喝拉撒,他们家里人的头痛脑热,都会管你来要钱。你在牢里他们找不到你,但是你们是老乡,他们会去找你的家里人的麻烦。到时候山高皇帝远的,你老家的事我们可管不了。”许所加压道。
这个人终于沉默了。他低下了头,在那边做思想斗争,其实他很明白。他们一起进来的人,肯定会去找到他的家里人。如果能尽快出去,那到还不是什么事,但是真要坐牢三年,这些人肯定会拆了他们的家。这样可真的是把家里人给害惨了,而且现在他也不知道他们家里人的状况,不过一定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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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伟又道:“人要聪明一点,你现在又不是一个人的担子,你们这十几个人在里面,就凭你以前攒的这点家底,怎么应付的过来。做人要懂得权衡利弊,我想律师也肯定会告诉你,在证据面前要懂得低头。毕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8个字也不是白说说的。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否则也不会把你们这10来个人都送进来,你真的是想大家一起陪你坐牢。我想我们领导说的对,就算这些人肯,他们家里人也不肯。你要懂得取舍,你这么辛辛苦苦的出来打工,不就是为家里人过得好一点,现在你要连累你的家里人,你心里就能安心吗?”
方一伟的话还是很有杀伤力,对方的头抬起来了。然后看着我们说:“你们这真的是领导吗,你们能做主吗?”
“我就是城郊派出所的副所长,你的事我当然能做主,你有什么要跟我们说的?”许所主动说。
“我想如果我把罪名给顶了,我的人是不是可以放出去,毕竟这件事情跟他们关系不大,很多人都是冤枉的。”他说道。
“这个就要看你的态度了,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证据,我们可不会因为你随便几个人顶罪就放过你,事实的真相,我们一定要查到底。”许所说道。
“其实这两天我也一直在想,我们这么多人陪我一起进来,他们外面的家里人肯定不会放过我。那天律师来的时候,我就在问他们了,但是律师只跟我说,只要我不承认,聚众斗殴就定不上。可是这么几天过去,你们也没有要放我们的意思,所以我早就在想,是不是要跟你们讲清楚,有些事情我一个人受罪,总比大家一起受罪要好。”架子工头道。
“对喽,你这么想,那就有的谈了。其实我们三个人来跟你说,也是拿定了你打人的证据。我们也真的不想为难你们那么多人,可是你们让我们来擦屁股,弄得我们下不来台,那我们派出所也不是吃素的。”许所说。
话都说到这里,这个架子工的头也不再顽抗了。然后他就把当天的过程详细的讲清楚,大致与我们掌握的情况没有分别,应该说的都是实话。于是陈守义就把他说的一五一十的做好笔录,这个案子才终于真相大白。接下来就是案子交给了方一伟,由他来扫尾工作。一个一塌糊涂的伤害案件,在许所他们的精心策划下,总算是顺利告破。
接下来的日子我照例是做着分配给我的这些任务。但是没几天,国家却发生了大事。北京的非典疫情爆发了,反正后果很严重,卫生部的部长因此而被撤职。中央领导在电视里宣布,全国进入防疫的紧急状态。接着一场轰轰烈烈的抗击,非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