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的,做圆满就成了。”
文延博问道“经办人是谁?”吕恭毕说了一个名字,文延博记下,又说道“往后再不许沾这等事,你可知道。”
吕恭毕忙不迭道“知道知道。”
富良弼冷笑道“你最好是当真知道错了,一百贯,对你来说不过如此,可对平民百姓却不然,两贯钱可买一石米,做成凉浆水饭,一日两顿,可供一家六口吃上一个月。”
吕恭毕不耐烦道“胡说八道,凭怎么省也就一石米,还能吃上个把月,你别唬我。”文延博喝道“好生听着。”
吕恭毕唬地缩了缩肩膀,只等忍耐听着。
富良弼继续说道“那张姓盐商,贩卖的是最末等海盐,并搀以灰石,苦且涩口,常人久食伤五内,多咳喘,伴目眩无力。有孕妇人久食或死胎或畸儿,你助长奸商歪风,断良商活路,一百贯于你而言,或许不过一顿席面,焉知其祸害之深远,不可言喻。”
吕恭毕毕竟年幼,不觉明厉,听了这话,不禁呆了半日,才踟蹰道“我,我不知情啊……”
富良弼严正道“天下何人是无所不知的,不过都是经一事长一智,你既为官,虽不是监管行市之吏,也该上心些,成日浑浑噩噩,胡吃海喝混日子,难道对得起平民百姓尊称你的那声大官人。”
吕恭毕一时怔怔的,不知如何是好。
苏子美轻声对文延博道“到底都是我姨父教出来的,忆之也好,富良弼也好,口调都是一模一样。”
文延博听后笑了起来,须臾,说道“我想你本性不坏,若能借此收敛,走上正途最好,倘若事后还要闹腾,我也不怕,今日之事,我提前知会过你二哥,他恨你成日和那些阿谀谄媚之流胡混,特意嘱咐我好好教训你。我听了他的话,这才放开手脚来整你,说来,你我是同僚,本该好好相处才对。”
吕恭毕听了,忙道“是,是,是,好哥哥,我知道错了,我指定改的。”
文延博接着道“至于那姓鲁的,一顿臀刑免不了,也是为给他个教训,否则咱们这些做官的都没颜面,只是他被关押了这几日,又要捱打,少不得还得养上一阵子,家里老老小小都是要吃饭的……”
吕恭毕不等他说完,忙道“这又是什么大事,我一定帮补,一定,一定。”
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文延博笑着要替他松绑,苏子美忽然止道“等一等。”
众人不由都望向了他,苏子美顿了一顿,才说道“还惦记不惦记着娶我那宝贝妹妹啦?”
吕恭毕立即摆手道“不敢,不敢……我只是瞧见忆之姐姐,就觉得浑身舒坦,也不是非娶不可的,先时也只是故意同你们置气,这会子,既然和解了,也就不胡闹了……更何况……”
他又偷望了文延博一眼,恰巧文延博与富良弼挨地近,苏子美只当他在看富良弼,便笑道“这还差不多,凭你也配不上她,又说了,无论哪一个,想要娶她,且先过我这关!”说着,又笑望了富良弼一眼。
富良弼不觉纳罕,又看向文延博,文延博笑着朝他夹了夹眼,又摇了摇头,富良弼解了过来,忍不住低头偷笑,吕恭毕也瞧出了名堂,不觉呵呵笑了起来,苏子美正为他松绑,见他傻呵呵地笑,啐道“傻笑什么?”
吕恭毕忙摇头摆手,说道“没,没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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