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杨盈歌千娇百媚地瞅了吕夷简一眼,指着小巷说道“官爷们逮着群小贼,我瞧着有趣,就看住了。”吕夷简笑着道“这多常见,又有什么趣?”
杨盈歌道“你觉着没趣,我可觉着有趣,你若不想看,放下我,走开就是,别处有的是好的来服侍你。”
吕夷简忙陪笑道“这是哪里的话,你想看,那我就陪你看吧。”
吕恭毕先时还敢吆喝,听见了他父亲的声音,唬地连叫唤也不敢,只能硬生生捱着拳打脚踢,早想明白自己中了计,偏又反抗不得,一时又恨又悔,叫苦不迭。
杨盈歌看了一阵,忽听小子来传菜,心下明白,站直了身子,道“看絮了,走吧。”吕夷简只得又跟着杨盈歌往堂内去。
苏子美仰头见杨盈歌与吕夷简走开,遂令铺兵将几人就着麻袋捆起带走。
却说吕恭毕遭人设计,平白挨了一顿毒打,唯恐闯入杨盈歌阁子一事叫父亲发现,敢怒而不敢言,又被装在麻袋里,捆着塞进马车不知载到了何处,只闻着一股牲畜的味道,心里又恨又怕,又悔又愧,正唬地浑身乱颤,忽听有几人的脚步声,进到屋里来,倏忽,便被摘去了套在头上的麻袋,眼前是重重叠叠的人影,只能看见他们的身后有一束金红的斜阳透过陈旧的门板漏入屋中。
待吕恭毕好不容易看清了来人,果然见是文延博,富良弼,苏子美三人,不禁双目圆瞪,急的呜呜直叫。
文延博笑着蹲下身,伸手去掐他脸颊的嫩肉,将他微微提起,又摇了摇,说道“如今你也是落了把柄在我手里,看你往后还敢不敢捣鬼。”
吕恭毕疼得呜呜讨饶,泪花在眼框浮动。
文延博遂松了手,富良弼蹲下身,将他口中塞的巾帕扯下来,吕恭毕又是气又是悔,又想骂,又怕再挨打,只是满脸悻悻,索性道“算,算小爷我倒霉,既然,既然今日落在你们手里了,也怨不得天,怨不得地,由你们办吧!”
苏子美一听,乐了,大跨步走上前来,说道“这可是你说的。”说着,抬起手又要打,吕恭毕举起捆着的双手挡在头上,叫道“别打,别打,别打脸,我……我丢不起这人!”
苏子美笑着将他的手拨下,吕恭毕见他不打,以为逃过了一劫,不妨却又捱了一脑崩,疼得龇牙咧嘴,又听文延博问道“往后还敢不敢使阴招害人了。”
吕恭毕忙一叠声道“不敢不敢。”众人笑了起来,吕恭毕又向文延博求饶,说道“二哥哥,你好歹看着点我二哥的面子,饶了我这回,我再,我再不敢的。”
文延博说道“我要不是看在你二哥的份上,早闹翻了天,哪里还帮你遮掩。”说着,又声色一变,严厉道“你到底收了他张姓盐商多少好处?”
吕恭毕听了,气地前仰后合,又发出一叠声嗳哟,薄责道“二哥哥,你是为那姓鲁的憨货做这一局来打我啊,何至于,又值得吗,我的天爷呀。”又是一阵悔恨不迭。
富良弼一听,登时横眉倒竖,拽住吕恭毕的衣襟,骂道“你身为朝廷官员,理当像父母疼惜子女一般为民所想,你却收受贿赂助长奸商歪风,不顾百姓利益,又仗着父辈恩荫恣意妄为,难道不该打?”
吕恭毕将他推开,骂道“又与你什么相干,凭你也配来骂我!”
富良弼气地脸儿飞红,正欲辩驳,文延博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你与他说再多也是白费唇舌。”
苏子美道“你当他能体会呢,还是直接打一顿,立马就知道错了。”
说着拎起吕恭毕的前襟,抬手又要打,吕恭毕忙又护住头,闷声求饶,又喊道“别打,别打,我说,我说,嗳哟,又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每月,每月不过一百贯,时常再孝敬点新鲜玩意。只要,只要那姓鲁的来报将有货运来,下头自有人会去办,实际那些货仓也都是空着,只是瞒着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