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求的两样东西,都是李长歌当初送给她们的。
“你,你说什么?”夏银闻言脸色惊变,手心里不自觉攥紧,眸底流露出深深的恨意。
当初太子为强求她而不得,命手下官员火烧舞坊,几十条人命葬送在那场熊熊大火里,却被官府断为是意外走水。
若不是亲姐妹的拼死相护,她恐怕也难活到今日。
那日她想刺杀的拓跋余少保,便是被当成工具的舞坊纵火之人!
虽然他已经下了地狱,可是这位太子却是了然无事。
“好了,”蔼蔼并未注意到她的异样,只是又言道,“那是太子的外祖父,权势显赫的达官贵人,你快去把舞衣换上。”
夏银脚下却并没有动作,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太子二字,胸口沉闷的心情显得异常压抑,更是难掩的苦楚。
若是她今日把太子的外祖父杀了,那肯定就能大仇得报吧?
只是桃夭楼里若出了人命,势必会引起官府追查,李长歌又未曾亏待过她,她不能恩将仇报。
一旦错过这次机会,下次还不知要在等到何时……
“我很快出来。”夏银抱着怀里的舞衣推开房间门,匆匆换好舞衣后再次出来。
蔼蔼心急的不行,忙拉着她去了二楼的包厢。
一推开门看见里面的奢华景象,满桌的各种山珍海味,隐隐生出些白发的中年男子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一起。
先前的舞女见这两人来了,才悄悄的退了出去。
“闻得桃夭楼的花魁就属二位姑娘,莫不是不愿来献舞,故而动作如此迟缓?”那人正是皇后之父李若宗,脸色微微拉出不悦之色。
蔼蔼只得上前赔罪,面上愧笑着“今儿是奴家身子不适,还请贵人见谅。”
“夏银,你跳吧。”她小声提醒,接着便开始弹奏。
凤栖梧桐的琴音没有半分杂质,如同行云流水那般流畅,曲调悠扬婉转,软软糯糯的江南小调恍若是化进了人心里。
夏银自打进了包厢,寒冽的眸子一直盯着李若宗。
步子随着曲调而缓缓起舞,水袖翻飞间却藏着泛着冷光的锋利匕首。
平日里两人的合作可是天作之合,蔼蔼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今日她频频出错而不自知,只能由着她的舞步变换琴音。
“大人,我听闻中书令好像还缺个郎中,还请皇后娘娘向皇上多说些好听的,五万两黄金即刻送到贵府。”其中一人拿出张字据来,恭恭敬敬的送到他眼前。
李若宗轻轻扫了眼,抬手将字据收入袖中,面上颇为满意的点头“好说,不过就是官位而已,你且回去等着消息罢。”
那人闻言面上露出喜色,连连道谢后离开。
这是在卖官求荣?
夏银手里的动作猛地顿住,深沉的眸底划开丝暗芒。
她悄无声息的收好匕首,装作无异般移开目光,心里却将这些话都记了下来。
“在下也有一事想请皇后娘娘帮忙,犬子顽劣不通诗书,如今新科状元未定……所以请李大人代为传达,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又一人争先恐后的凑上前,当即命人抬了两箱珠宝进来。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无非就是想用珠宝钱财换的官位,最后以压榨百姓捞的油水。
这些人已经胆大到如此地步,竟已经将心思打到了新科状元头上!
“就凭这些也想成为新科状元,怕是不可行……”李若宗直接摇头拒绝。
“你说这事若是传出去,会是何样的结果?”夏银小声问向一旁奏乐的蔼蔼。
蔼蔼微微震惊的瞪大眸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夏银摇摇头,却并未再多说什么。
顶楼的包厢。
李长歌手执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