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可来我府上取。你若吃过觉得药效好,管用,日后就得花银子从我这儿买。”
尿溢、尿痛、尿毒是阉人一生之敌。司马迁曾用一句话形容过当太监的痛苦——身残处秽,动而见尤。
对阉人来说,抬抬手,走走步,亦或轻轻咳嗽,尿液就会不由自主地往外流。这般的折磨至死才能结束。
而今,方众妙的药能帮自己摆脱永无止境的痛苦,刘富贵如何能够平常处之?他深吸一口气,强行把自己凶狠的表情扭转成谄媚。
“谢谢方夫人。洒家之前多有无礼,还望您莫要见怪!”他压低声音说道:“洒家这里有一个重要的消息可以透露给您。”
方众妙把帕子扔给龙图,并不正眼去看刘富贵。
刘富贵弯着腰行礼,双手高举着一柄拂尘,全然不敢擅自起身。
史正卿走过来,委婉地撵人:“刘公公还有事?”
方众妙忽然说道:“史大公子,你写一幅字吧。就之前那首《蝉》。”
史正卿以为她想转圜一下与刘富贵的关系,所以送一幅字当做礼物,虽然有些不情愿,却还是铺开纸,随意写下这首诗。
刘富贵直起腰,满怀期待地看过来。他也以为这幅字是写给自己的。方夫人医术超绝,人情世故也不差,知道不能把自己往死里得罪。
眼看字已写好,墨迹也晾干,他连忙伸出双手去接。
然而,他得意的表情很快就僵在脸上。
只见方众妙把这幅字交给黛石,说道:“挂在前院正厅。”
随意丢下毛笔的史正卿:“……不是,这幅字是你要的?你不早说?”
史正卿懊悔不迭。若早知道字幅是方众妙要的,他不会写成那个鬼样子。
刘富贵却实实在在被激怒了。演这一出,不正是为了戏耍他吗?
但怒又如何?与健康比起来,一幅字算什么?刘富贵揉了揉僵硬的脸,扯开一抹谄媚的笑容。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几个孩子在喊:“快来看,这里有个阉人!哈哈哈,我娘说阉人都是从十八层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造了十生十世杀孽的人,这辈子才会托生成太监!谢沐阳是个太监!”
刘富贵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的途径。他转过身,瞪大一双赤红的眼,咬牙切齿地问:“哪个小崽子在胡咧咧?”
主母心声被偷听?照样反杀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