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元君微笑着招呼:“老姐姐。”
焦元君面色不善,没搭理潘元君,而是冲张云意和王常宇道:“怎么?我刚才听说真师堂要破阵?”
王常宇道:“焦师妹莫急,此事还在商议……”
焦元君一拄龙头杖,喝道:“商议什么?还用得着商议?邵师叔摆个阵而已,就不行了?原先大家不知道,所以着急,如今知道了,不说好好配合邵师叔,居然还想商议着破阵,这是什么道理?邵师叔能害了咱们道门?能害了全天下?照我看,大家就等着便是,邵师叔若是让我们帮忙,我们就出手,若是用不着,大家就散了!操的哪门子心?”
这句话把众人噎得不轻,张云意心中很是不快,道:“焦元君受大天师恩惠,我们都知道,但话不能这么说,真师堂自有真师堂的规矩,不是谁一句话就能定夺的。公是公私是私,大事面前,要分得清楚。”
焦元君瞪眼道:“我公私不分?那请问你张大天师,你想破阵是为了道门还是为了自家儿子?”
张云意脸色当即沉了下去:“你不要胡搅蛮缠。”
潘元君道:“云意师兄的话我是认同的,真师堂要有真师堂的规矩。”
焦元君扭脸过来道:“那请问潘师妹,你又是为公为私?”
潘元君微笑道:“我是公私兼顾。公者,莫名其妙在我大明腹心摆出如此一座煞阵,无论是谁,总要给真师堂一个解释。私者,我心中很是不安,楼观一脉与我家几百年的交道,没能照顾好他们,已是我鹤林阁的失责,若是任由他们陷于阵中,如何对得起历代祖师的叮嘱?我就是要将他们救来。”
焦元君怒道:“救出来?照你这意思,邵师叔还会杀了他们?”
潘元君正色道:“邵大天师怎么想的,我是不知,但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阵,说句邪阵怕是也不为过!”
焦元君大笑:“当真滑天下之大稽!邵大天师会害人?潘蕊珠,你是刚入合道,不了解情况就别想当然,听老姐姐一言,当年邵师叔为道门舍生忘死的时候,老姐姐我就在旁边,要论起谁对道门的贡献大,你们在场的一个个摸着良心说话,谁能超过邵师叔?”
潘元君面色不变,不愠不火:“谁也没有否认大天师对道门的贡献,只是这大阵实在蹊跷,他又不予解释,由不得人不起疑心。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真师堂究竟是谁的真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