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十日一朝,第二日不用上朝,但是李景熠早早地就到了,内大臣们平日办公的地方。 来得最早的赵大人,见到他先是一愣,然后行礼道:“康亲王。”
李景熠回礼,“赵大人。”
两人一起进了屋,赵大人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李景熠看了一下房间内的布局,走到窗下待客的地方坐下。
赵大人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他对面坐下。这时有厮拿了茶炉和茶具过来,然后立在一边准备伺候他们用茶。但是赵大人摆了一下手,斯见状便躬身离开了。
“殿下拜了方大儒为师?”赵大人问。
李景熠点头,但嘴里:“定国公夫人对本王教导最多。”
赵大人听了他的话一愣,想了想李景熠的经历,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不过他:“治国不像治家,也不是做文章,殿下以后还要多用心学习。”
李景熠看了他一眼没话,拿起炉子上的茶壶开始沏茶,然后给赵大人倒了一杯。赵大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笑着:“殿下烹茶的手艺很好。”
李景熠笑了下,依然没有话。赵大人端着杯子喝茶,同时也在观察坐在他对面的少年。面容青涩,但举手投足之间己经有了些沉稳,再想到当今皇帝的种种作为,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殿下可知为君者当如何?”赵大人问。
李景熠又给他倒了一杯茶,“赵大人请讲。”
赵大人满意地点头,他道:“为君者应当克己……”
他口才很好,滔滔不绝如流水一般,讲了作为一个君主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细致到作为一国君主,一天应当批阅多长时间奏折,应当看多长时间书、看什么书。甚至每天什么时间睡觉,他都给出了建议。
李景熠听着他的话,觉得他应该口干的时候,还给他添茶。赵大人见状更加满意,继续讲他的那些“建议”,李景熠还是沉默地听,首到内其他大人都来了为止。
“谢赵大人。”李景熠朝赵大人一礼,赵大人笑着起身还礼,现在他对李景熠十分满意。君主年龄没什么,只要有潜质,慢慢教慢慢养,就会是一个大家都满意的君主。
李景熠又跟其他几位内大臣行礼寒暄,然后就坐在那里,听他们讨论朝政。等他们的讨论到一段落,齐良生和他一起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沉思了一瞬道:“殿下可知,什么话可听,什么话不可听?”
李景熠听了他的话笑,谁是真的对他好,谁跟他接触是有目的的,他心里很明白。
“师父跟我过,我就是我自己,不是别人希望的谁。”李景熠道。
齐良生一愣,品了品这句话的意思,然后也笑了,“对,你师父的很对。”
李景熠点头。有些事情就是不能比,比了之后才真正知道,谁才是真正对他好的。唐书仪教导他的时候,从来不你应该怎么做事情,不应该怎么做。而是跟他讲是非,讲道理,讲如何明辨是非。
但是那位赵大人,很明显是想通过他的那些所谓的道理,控制他。之所以没有当面揭穿他,不过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能进内的人,在朝堂的势力都不,他没有必要这个时候,跟他起冲突。
就让他觉得自己好控制好了。
而齐良生看着这样的李景熠,再想想进步巨大的萧玉宸,还有他家那个“孽子”,再次对唐书仪佩服。甚至他觉得,这样的女子埋没于后院,太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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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寝殿
房间内就皇帝和焦康盛两人,皇帝背靠在床头,眉头紧紧地皱着。虽然己经醒来,但是他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前。他现在浑身无力,头还一阵一阵地疼。
“向天河那边怎么样了?”皇帝问。
焦康盛立在床头,声道:“听向大将军病了,今日一早将军府请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