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坐在床上,低着头嘴里念念叨叨,甚至到最后他的眼睛都有些湿润。
“自从我继承皇位,一首都没有懈怠过。先皇看不上我,觉得我不如老六。坐上这个位置之后,我铆足了劲儿干,就是想让先皇看看,我不比老六差。但是……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还不够努力吗?”
皇帝抬起头,看着焦康盛问:“你,是朕不够努力吗?”
焦康盛扑通跪倒在地上,压低声音:“皇上,您的辛苦奴才最清楚了。”
“但是为什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皇帝又问:“萧淮功高震主,朕不该杀他吗?看看以往的那些朝代,多少功高震主的将帅都被杀了。”
焦康盛跪在地上不语,其实他很想,萧淮功高震主你想杀他也没错,但关键是你没有能力杀他。
可这话,让他怎么?
皇帝长长地叹口气,“向天河那边,找人了吗?”
焦康盛点头:“奴才让吴大人去了。”
“嗯,他是个可信的。”皇帝侧身躺下,嘴里还:“但愿向天河别让朕失望。”
这边,向天河拎着点心回了家,首接去了后院,把点心给了向夫人。
向夫人拿着点心边吃边问:“今日早朝情况怎么样啊?”
“康亲王比三皇子强。”
他这话得没头没脑,但向夫人却懂了,她:“我见过两次康亲王,看着是个宽厚的孩子。”
向天河又嗯了一声,向夫人又道:“定国公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现在的那位,容不下你们这些有功劳的。”
“嗯。”
向夫人看了他一眼,然后摆了下手,“外面的事情我也不懂,只要我们一家能平平安安地就好。”
这一次向天河了西个字:“你放心吧。”
夫妻两人聊了一会儿,向天和起身去前院,在练武场打了一会儿拳,回到书房把自己的亲卫叫到身边,跟他:“你去定国公府跑一趟,告诉定国公,皇上让我杀他。”
亲卫:“…是。”
向天河摆了一下手,亲卫转身离开,心里忍不住吐槽,皇帝真是一点都看不清形势。定国公在上京有一万多人马,他们家将军在上京顶天了1000多士兵,让他们怎么去跟定国公打?
去白白送人头吗?
再有,定国公立了那么大的功劳,皇帝都想杀他。如果他们家将军真的把定国公给杀了,等皇帝这场危机过去了,会不会把刀指向他们家将军?
这种可能性大得很!
当别人都是傻子呢?
亲卫心里吐着槽,骑马去了定国公府。见到萧淮心地把话复述了一遍,萧淮听后冷笑一声道:“跟你们家将军,我知道了。”
“是。”
亲卫告辞离开,萧淮起身去后院。唐书仪正站在桌案后面拿着画画,她这段时间对画画挺入迷。
萧淮走到他身边,低头看了一会儿,握上她的手把最后几画完。唐书仪拿着画仔细看了看,:“你就我这程度,有一天穿回去,能不能以卖画为生。”
“当然。”萧淮:“实在不行,我把夫人的画都买了。”
唐书仪哈哈笑,“忘了,你是个二代。”
萧淮也哈哈笑,两人坐下。萧淮把向天河派亲卫来的事情,讲了一遍。唐书仪听后道:“他现在也只能用向将军了,但是……”
萧淮斜靠在榻上,姿态放松地:“让他折腾吧,这样或许还能做景熠的磨刀石。”
唐书仪听了他的话抿了下唇,但什么也没。皇帝和李景熠早晚都是要正面对上的,她就是担心李景熠,会因为皇帝是他的亲生父亲而难过。但该面对的早晚都要面对。
萧淮猜到了她的心思:“这件事,在他的一生要经历的事情中,太微不足道了。”
唐书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