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妻子,也就是周王之女朱氏,便会与自己心意相通一般,打发走照料这里的奴仆,夫妻二人关起门来,朱氏为他分拣一个个从不同地方记录下来的竹片,张信则专门负责记在簿子上,如此归类好了之后,他还要凭着记忆,进行归纳和总结。
之所以打发走奴仆,是因为害怕府上的奴仆们碎嘴,若再传到了父亲耳里,那可就糟糕了。
今日张信回得特别迟,直到子时才回来,这是因为天气寒了,某些地方的番薯长势明显过慢,他必须前去龙泉观附近进行处理。
看着院落里隐隐的灯火,张信心里颇有感动,小洁还没有睡,一定是在等待自己。
男儿可以没法子建功立业,可娶妻如此,也是平生快事。
他加急脚步,进了门厅,却是发现小洁竟不在,而是父亲张懋则一身朝服,铁青着脸高坐着在这里。
张信一呆,心里惶恐起来,连忙行礼:“父亲。”
“孽畜,这么迟回来,你真是做的好大事!”
“我……我……”张信连忙跪下,不敢争辩:“儿子万死。父亲,小洁呢?”
“她……收到了周王府的书信,说是周王病重,已回娘家去了。”
张信心里松了口气,可是很快,又为自己的泰山担心了,便问:“父王……病重了吗?”
“呵呵……”张懋脸色更冷:“你真以为是病重?周王那是狗眼看人低,听说你到了现在还只是个副百户,且还跑去跟人种地,觉得丢不起这个人,这才谎称病重,好将自己的女儿骗回去,这虽没有明说,可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你呀……何时才能像方继藩一样出息,你看看人家,得了脑疾,现在已封伯了,你却跟在人家屁股后头去种地,种地……能有出息吗?丢人啊,是家门不幸啊,当初老子怎么就没有将你丢进水缸里淹死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