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各位都是辣鸡。可低落的时候,便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所以此时,方继藩必须勇于面对朱厚照质疑的目光。
朱厚照和方继藩对视。
方继藩的眼睛眨都不曾眨一下,这令朱厚照有了一些信心:“西山书院?”
“是,西山书院。”
听着,好像很高级的样子。
方继藩耐心地解释道:“殿下乃荣誉院长,臣为常务院长,殿下这个院长比较高级。当然,最重要的是师资,臣打算让自己的那六个门生统统在下值或是沐休之余前去讲课,他们可都是进士啊。至于平日,也将延请一些桃李满天下的贤师,负责教授他们的课业,臣不是吹嘘,以殿下的才学,再加上臣和几个门生的水平,这西山书院,怕是整个江北,都没有书院可以与之媲美的。”
“听着有点意思了,本宫可以教授他们骑马吗?”朱厚照挑挑眉,眼睛里带着点点类似于期盼的目光。
“可以,不过西山书院比较穷,没有马,殿下可以赞助一下。”方继藩很耿直地道。
“……”朱厚照终于乐了,挂起了爽朗的笑容道:“本宫银子不多,唯独这各地进贡的马却是不少,不是本宫吹嘘,这天底下的骏马都在本宫这儿。”
“殿下很英明啊。”方继藩发自肺腑的样子。
就在此刻,朱厚照顿感有一丢丢像是上了当的感觉。
不过……算了。
朱厚照其实本就是神经很大条的人,极少去计较这些小事的,于是道:“那本宫要准备一下,不能让学子们小看了本宫,本宫是不是该读一点书,假装一下很有才学?”
“……”
朱厚照想着想着,已经兴奋得搓起了手。
从前都是他成为被调教的对象,别看这詹事府上下个个都对他恭敬有加,可他得到的,却永远都是,殿下,这个不可以做,殿下,君子应当如何如何,殿下,你的功课做了吗?
现在,却有一种翻身的感觉,从前给人做儿子,想不到现在,也有点给人做爹的感觉了。
……
看着朱厚照兴奋的样子,方继藩有点拿不准自己来找朱厚照是不是正确的了,其实他挺嫌弃朱厚照的啊,这位太子殿下也是很会来事的主,若不是因为逼格,要让这书院显得超群一些,多一个更大的靠山,他才不请朱厚照啊。
不过,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而天气已渐渐的寒了,一到了秋日,凉风便开始飕飕起来。
小冰河期已经开始,好在现在还未下雪,不过清早时,依旧可以看到寒霜。
西山这里,一个个暖棚已经开始搭建起来,十几万顷田地,甚至包括了十几万顷的荒山,开垦种植下的红薯,都已生出了薯叶,再过一些日子,便可到收获的时候。
这红薯耐旱,越是烂地,长势越强。
相比于它奇高的产量,这才是番薯最大的杀手锏,毕竟,土地历来都是稀缺的资源,而正因为稀缺,原先不可以种植粮食的土地,却可生出粮,才是最为可怖的。
张信每天拿着竹片,东奔西跑的,每一片地,番薯的长势都有所不同,他需记录下不同地里的长势,记录下来才能最终得出不同地上番薯的习性,再以此来总结什么样的土地更适合番薯,为何这地方长势喜人,而有的地方,有诸多问题凸显。
每天他都需带着他半篓子竹片回家,而后关进自己的书房里进行分拣和总结。
英国公府规模很大,尤其是正门,那一对石狮子,经历了百年的风雨,而今依然屹立在寒霜之中,彰显出了主人的显赫和尊贵。
不过张信近来不大敢走正门回家了,就怕撞到自己的父亲,这个父亲,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他只好偷偷从侧门溜进去,迅速回到自己的院落,每当这个时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