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丘听得连连点头,他是在皇帝身边伺候的人,见多识广,听张顾这么一说,他就知道如何去找到源头了。
“侯爷说得没错,只要循着这条线索往前面查,就能找出始作俑者。”任丘说道:“等咱家回去皇宫之后,即刻叫人查就是了。
他们要想得到陛下的许可,必然有奏折递上来,咱家就循着这条线往前查。不过侯爷,查到是谁干的,咱们怎么办他们?
只要是他们循着规矩递的奏折,皇上也按照规矩批示的,咱们就抓不到他们的把柄啊。”
张顾想了一下,身体往任丘那边凑了凑,低声说了一番话。
任丘听完之后便击掌笑道:“侯爷这个办法好,哈哈哈,那咱家就按照侯爷说得办。
奶奶的,欺负人欺负到咱们头上来,咱家不给他们一个厉害瞧瞧,他们都不知道咱家的厉害。要么说得多读书呢,您看您这读书人出的主意,就是够狠,比咱家狠多了。”
张顾朝着任丘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前辈,您这是夸晚辈呢,还是骂晚辈呢?
晚辈怎么听着您这话像是在骂晚辈。”
任丘嘎嘎笑道:“这是夸你的,话虽然不太好听,但真的是在夸你。
来,为了你这个主意,咱们喝上一杯,咱家敬你。”两个人都是哈哈大笑,然后举杯碰了一下。
一顿小酌之后,张顾叫黄金荣送任丘回去他家中。
而张顾自己则是带着白易出了寺狱,在铁狼帮的暗探送来消息,约他见面。
张顾知道那个暗探既然主动联系了自己,想必是已经知道了那些克州郡来的匪徒要干什么了。
到了约定的酒馆,张顾让白易等在外面,他自己走了进去。那暗探坐在酒馆的一个角落,头上戴了一个斗笠,将他的半边脸都遮住了。
张顾突然觉得这个叫戴忠的家伙实在有些搞笑,你都他娘的打扮成这个样子了,还装什么暗探?
难道暗探不应该是扔在人群里都看不出来的那种才是吗?做暗探的就应该越是普通越好,你他娘的打扮成江湖侠士算是怎么回事儿?
张顾在戴忠对面坐了下来,见到酒桌上摆了四道小菜,还摆了两套碗具,便笑道:“看来你是打算跟侯爷我好好的喝一顿啊。”
戴忠掀开斗笠,朝着张顾嘿嘿一笑道:“卑职是打算跟侯爷您好好的喝一顿。卑职知道侯爷在寮州城。”
他的话还没说完,张顾便一伸手阻住他,笑道:“行了,别拍马屁了,这样的马屁话本候听得耳朵都生茧子了。
有什么事你直接说便是,说完了以后,本候要是觉得你说的消息很有用,那就陪你喝上一顿小酒也无所谓。
要是你只想请侯爷我喝酒那就算了,侯爷我回头就把你关到寺狱去,把你关死在里面。
说吧,别他娘的废话。”
戴忠先是四周围看了看,像是确定酒馆中就他们两个人之后,这才低声说道:“侯爷,铁狼帮那些家伙好像是要对一个大户人家下手。
卑职无意中听到他们说这次劫了那个大户人家之后即刻便离开圣京城。
因此卑职忙约侯爷您出来,跟您禀报一声。”
“就这些?”张顾看着戴忠问道:“只是知道他们要对一个大户人家下手?”
戴忠点了点头,说道:“眼下卑职只知道这些。”
“他们要对哪家下手?什么时候下手?背后的主使是谁?这些都不知道?”张顾问道。
“卑职还没打探出来。”戴忠说道:“不过卑职会一定盯着他们的,保证能打探出来。”
张顾看着戴忠,低声骂道:“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就这么一句话你不能写在纸条上告诉侯爷我吗?
为什么要约本候出来?你他娘的闲着没事干了?”
“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