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石症当忌荤腻,尤其空腹而食,痛感加倍。年轻人你这也算是好心做了坏事,这妇人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必逃不开责任。”
那老者说罢,摇了摇头,对那妇人情况已不甚看好。
周遭旁人也尽是唏嘘,旁观冷眼,无一人仗援。
江陵见那小孩泣不成声,忽到妇人身前蹲下,说道:“这位大嫂,我不知你有胆石之症。
但也巧在我通晓一些岐黄之术,如今便为你看看如何?”
妇人只是剧痛,神智尚清,得听江陵竟懂岐黄之术,顿如拾获救命之草,频频点头,算是应了。
“且躺好勿动。”江陵伸手要触她左腹。
而妇道人家,肢体之上,岂容他男触碰?
妇人神情,似有抵触。
江陵说道:“医者眼中无男女,且我以两指探况便可,大嫂无须惊忧。”
说着,伸出食中二指。
妇人这才放开心防,让他施为。
当江陵二指抵她左腹,神觉探查之下,方知妇人腹内,已然胆大如斗。
胆囊结石多发,已有十数颗矣。
他运转一股灵力于指尖,便想帮她击碎之。
可力量刚刚来到指尖,他又犹豫着将之收纳了回去。
‘我这一股力量较为霸道,若是力量掌握适中,或就无碍;可若力量稍过,则胆囊破碎不说,甚至还会伤及肝脏,累她性命。’
念此,他只留下一丝力量,帮她将痛觉压制下去。
“大嫂你这胆石之症,应患有多年了罢?”
妇人得他压制痛觉,苍白脸色这才稍稍缓和:“确有数年了,往日痛得极少,我也知若碰荤食会发作,只是今日腹中饥饿,没能忍住。只稍食用了点,未想,它就剧痛起来。”
言语中无尽后悔。
“你且就这般躺着罢,我这有药,吃下去稍静小半时辰,也就无碍了。只是以后得要谨记,少食这荤腻之物。”
江陵起身,从身上拿出一板头孢,抠出一粒与水递她。
妇人拿着药片,大觉新奇。
这自小到大,所食之药,皆药房所抓,文火煎制,三碗成一碗,那才叫药。
可这,白色一小片,竟也是药?
‘不过这小郎君确也医术了得,往常我若痛起,两三天难以下地。可这会儿,只被他两指稍按,那痛觉便荡然不存。
且我这贫家民妇,也无甚可图,大抵这是名贵之药罢。’
这般想着,妇人心中忐忑,竟看着那药,不敢去吃。
江陵见她迟疑,就问她:“怎了?”
妇人窘道:“这药怕是名贵无比,民妇家贫,拿不出银钱来买药。”
原是因为这个!
江陵将整板头孢都塞了给她:“此次既是我害你痛楚发作,自然没有收你银钱的道理。
且吃下这药吧,我分文不取,你也不必担心。”
妇人听他这么说,这才将药片混着清水吃下。
躺了十来分钟后,果然恢复正常。
那小孩见母亲无碍,喜得连向江陵磕头。
江陵将他扶起,让他不必如此。
旁桌那些人等,一个个瞧得惊异。
尤其是之前说话那老者,如看奇迹般看着那妇人。
这胆石之症剧烈发作,在他的印象里,可是九死一生,难有活命的。
可这个少年郎,所通晓的岐黄之术,竟就这么简单,就医好了胆石剧痛之症?
一时间,先前唏嘘冷眼,甚至还幸灾乐祸想看江陵如何善后的人,也纷纷又论了起来。
有一人忽站起,来到江陵那桌,说道:“这位小先生没看出来年纪轻轻,一身岐黄之术却如此精湛。胆石剧痛之症,举手投足之间便可治好。不知可否为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