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舜骁看了屋里几人一眼,几人都识趣的退了下去,见状,容仪瘪了瘪嘴,说:“你如今一个眼神就能把我身边的丫头都赶出去,可真是好威严呐。”
姜舜骁挑眉:“你身边的丫头,不就是我身边的丫头吗?那茯苓可是我身边的老人了。”
容仪又翻了个眼:“是是是,正经算来,这院子里我的人就只有昕蕊、牵喜和抱欢了。”
姜舜骁走过去,一把抱住她,看她瘪嘴的小表情,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别人翻白眼看着就丑,怎么我家的小娘子翻白眼看着这么招人疼呢?”
容仪失笑:“你今天这么会哄人?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姜舜骁:“我乐意说好听的话,就是因为做亏心事了?你这想法也太霸道了。”
她还霸道?容仪撇嘴。
“你今天,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你今天,看起来像是不高兴。”
两个人一前一后,话赶着话。
说罢,两人具是一顿,姜舜骁先说:“今儿个事没那么多,我能早些回来陪我家娘子,这当然是件高兴的事了。”
“哦……”
“那我家的小娘子,今日这样郁闷不乐,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容仪叹了一声,抬眼看着他,眼底满是郁闷:“今天晚上要请谢昀来吃饭,我当然高兴不起来了。”
姜舜骁挑了挑眉头,问:“是酒不够了?”
容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与酒有什么关系?”
姜舜骁一本正经道:“因为酒不够,没办法好好招待客人,才叫你郁闷,不是这样吗?”
容仪抿唇,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语。
“你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生意的,旁的都有可能不够,这酒是管够的,再说了,今天晚上请他来,又不是真请他来喝酒的,我是有重要的事要问他。”
话音刚落,见他浅浅的笑意,容仪就知道他是故意那么说逗自己的了,忍不住掐了他的胳膊一下:“我都这么郁闷了,你还要拿话来逗我。”
“就是看你郁闷才要拿话逗逗你,想让你开心。”
随后又说:“这有什么好郁闷的?你请他来吃饭,还都是为了他的事,你郁闷什么?”
容仪抿唇不语,姜舜骁又说:“这谢昀和阿远父子俩,真不愧是亲父子,有什么话从来都是说一半藏一半,要叫别人去猜。”
容仪白了他一眼:“谢昀是不是这样我不知道,你平日里与他接触的多,但阿远不是这么不正直的孩子,他只是心慈心软,事事都为别人着想,我看着他分外怜惜,问他什么,都是先考虑别人的感受,我都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
姜舜骁说:“不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所以才郁闷的吗?这个对象若是换了别家,你我还能做一回公道的人,好好与他说,可偏偏是秦黛珑,我们不管站在什么立场上,都会叫人觉得我们有私心。”
这下才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容仪沉了口气,说:“就是啊,依着她过去做的那些事,我倒是觉得这俩人最好是不要在一起的好,否则,将来还不知会有多少祸事,可如今看着她像是陷进去了,我若说这话,岂不是坏人姻缘?要遭天谴的呀。”
姜舜骁蹙眉:“说他们俩的事,关你什么事?什么要遭天谴的,这话不要再说,不吉利。”
容仪撇嘴:“这个时候就不要纠结吉不吉利了,但理总归是这么个理,站在女人的角度上来说,秦黛珑也是可怜,她走到这一步,虽说是咎由自取,可终究不是十恶不赦,她想过好,谁都想过好,也不能阻碍她过得更好吧,但若站在谢昀和阿远的角度上来说,他们两人更应该找一个稳妥一点的继室、后娘。”
说到此处,又是一声叹:“可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看法,他们究竟是什么想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