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习惯性的把一些事情想得太过美好,可容仪心里清楚,姜舜骁并非是真爱至上的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绝不可能因为情爱就昏头脑。
有些事,若是从他口中说出来,他会落个无情寡恩的名声,容仪便是清楚,才会这般主动的与他提起。
其实也没那么多委屈的,正如她与他所说的,她不觉得怕,也不觉得委屈,因为,这些底气都是他给的,他对自己独一无二的爱支撑着自己,让自己敢于走下去。
如今,年纪虽不大,可也算是看过了太多事了,也该懂事些了,女人食爱而生,本就落后很多,被动挨打,若男人因为爱而盲目,那毁掉的又是什么呢?
有些时候,虽然不愿承认,可女人的地位就是这么低,在家依靠家族,出嫁依靠丈夫,夫为天,这些放在现在都是有道理的,不是向世俗低头,而是选择一种更聪明的活法,若是作为女人,时时计较,事事攀比,非要争那么一口气,得到的是什么,失去的又是什么,那就很难说了。
既然跟了他,便不可能半途而废,两人即是有情人,那么,有什么难关不能共同度过呢?既然有情,那万事在他们心中都不会被消磨。
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姜舜骁犯错啊,明知道他若真那样做了,得到的结果定然是不好的,何谓贤内助?是在夫君要走上弯路的时候,拦住他,适当的扶他一扶,陪他一起走过最迷茫、最困难的时刻,而后在做那个小鸟依人的女人。
当然,他若真的为了给自己体面,不去在乎那和亲公主的死活,确然会有不少女人羡慕自己,是把自己抬高了,可踩着他人的肩膀登高,本就不是一件好事,她也不愿他去做这样的事。
体面都是自己挣来的,不是贬低另一个人就能提高的,这一点,容仪想的很透,她绝不会为了一时之气就做后患无穷的事。
劝通了姜舜骁,迷迷糊糊间就睡着了,第二日醒来时,忽然想起昨夜自己睡着时他没有走,顿时惊了一身冷汗,可一翻身,身边空荡荡,也没有余温了,可见他是昨夜就走了。
听到屋外遇香小声的问阿满:“昨夜,我和琉香都睡得太沉了,都没注意到什么声儿,姑娘夜里没唤人吧?”
阿满面色平静,还带了点笑意,说道:“没有呢,平日姑娘也不爱夜里使唤人,安心吧。”
遇香松了口气:“这不是昨天姑娘脚崴了吗?就怕半夜有哪儿不舒服唤人,结果我们俩还都没注意,那到时候就该罚了。”
“没事,放心吧,姑娘好着呢。”
听着外面的声儿,容仪顿了顿,干脆在床上赖了会儿,不过多时阿满就进来了,她看娘子还在睡,以为她没醒,便轻手轻脚的看了看她的脚,拿巾子把周围擦了擦,又换了草药,包好了以后,再一抬眼,就见娘子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您醒了呀。”
容仪“嗯”了一声,说:“脚今儿不觉得很疼了。”都是你的功劳。
阿满说:“您这刚睡醒还没使劲儿呢,一会儿起来吃完饭,人清醒了,这痛慢慢就传上来了。”
容仪说:“再如何也不会有昨天痛了……昨夜,是你守着的吧,辛苦你了。”
阿满笑笑,干脆坐在了床边的塌上,说道:“也没什么事儿,这院里的几个人,心思都特别好,夜里她们睡得香,也不怕出什么事儿,昨夜主子很早就走了,他走以后,属下就睡了,这也不算什么,比起主子那些年在外面打仗的时候,一些师兄替他守,属下可算是幸福了。”
容仪来了兴致:“如何?你讲与我听罢。”
阿满将巾子搭在盆沿,靠着床榻,轻声细语的说道:“那个时候,旁人虽不知我是女儿身,可主子却是知道的,主子待我很好,虽然他从不说,我心里是清楚的,在训练上待我一视同仁,可若是分配的什么任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