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不亮姜舜骁就起了,容仪感觉到他起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湿热的吻落在她眼皮上,叫她又盖住了眼帘。
姜舜骁见她醒了,声音也是刚睡醒时的沙哑,也低沉温柔,怕惊醒她,道:“把你吵醒了?”
容仪摇了摇头,撑起沉重的眼皮看着他,半抬起身子,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这么早就要出去吗?天都还没亮呢。”
夏日夜短,太阳下去的晚,起来的却早,可这个时候天都还没亮他就起了,可想才多晚。
姜舜骁套了鞋子,道:“最近事多,等忙过这段时间了我再同你说,对了,百日宴的事我会找父亲谈,你不要去找长公主。”
容仪也趿着鞋子,帮他穿衣,听到他的话,微微一笑,道:“爷是怕长公主刁难我吗?”
原本是抱着玩笑的心态去说,却没想到他真的承认了,他道:“百日宴虽是我们孩子的事,但长公主的事,是他的事,他想让我的女人去挡枪口,我才不会让他得逞。”
闻言,容仪脸都红了,媚眼如丝,情深意切的看着他,默默不语。
她极少用这种眼神看自己,一大早的,都被她看出火来了,姜舜骁吞了口唾液,喉结上下滚动,他伸出食指勾着容仪的下巴,声音低沉又沙哑的道:“用这种眼神看我做什么?一大早就来撩拨我?”
容仪的脸更红了,眼眸也水润了起来,就像是在行云雨之欢时的眸子,水润至极,旁人更加想去欺负,未点口脂的唇瓣也粉嫩的好看,她微微张开嘴巴,羞怯的说道:“我哪有。”
话音刚落,就被他堵住了唇,容仪挣扎了一下,就学着去回应。
此时两人都还未洗漱呢,只是情到浓处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直到容仪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姜舜骁才放开她,看着她变红微肿的唇瓣,轻轻的按了下,轻笑了一声,道:“今天的早晨,爷很喜欢。”
他走时,容仪破天荒的亲吻了下他的脸颊,叫他出门时差点没看清路拌了一下,一时间整个人都飘飘然的。
看着他的背影,容仪依在门边,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痴痴一笑,转身回了卧房。
天色还早,需得睡个回笼觉。
梦里,都是甜甜的味道。
再醒时,容仪发觉自己的嘴角都是俏起的,想着自己早晨送他时的情景,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将被子拉过头顶闷了会儿,才笑着出来透气。
洗漱时脑子里都还想着他说的话。
其实最让她开心的不是和他的亲密,而是他说过的那些理解她的话。
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在折腾,也不觉得自己异想天开,虽嘴上不留情面,可心底到底是心疼她的,他说:我知道你是想这个家好,可你想过没有,这个王府从十几年前就是这样,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当真能改变什么吗?你改变不了他们固执的想法,也改变不了他们的厌恶,我明白你那天同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容仪你明白吗?那终究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就如你我一样,没人能插手什么,也没人能改变什么,能改变的,只有他们自己。
容仪回味着他的话,也为他的改变而惊讶,原本他对长公主是那样的厌恶啊,如今,也能够客观的评价了?
归根结底,容仪想到了阿轶,那夜他说过的话,恐怕让爷心里也有很大的冲击吧。
所以爷对长公主的敌意才不没有那么大,也不让自己再插手这件事了……
……
到了下午,容仪才听束庸来说,这次的百日宴王爷已经和长公主商量过了,往后的事会全权由王爷夫妇二人负责。
只听当王氏知道这件事时,当时就晕了过去,后听大夫说她是近些日子太过劳累,才会忽然昏厥。
而又由着这个借口,全了她的面子,只道是王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