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哪能这么着急打大夫?”容璇玑也玩笑了一句,旋即正色道,“婉婉与我说起,你自得了聚州的消息,就一直惦记着要去救我。夜胜寒也说,当时在元州边界,你伤得极重,甚至起不了身,却还坚持要亲自去将我救出接回。茕茕,这份恩情,我……”
“璇玑,我一直在等你开口。这么多日子你没提,我还以为你自己想开了。不用我劝了。”雪千影也收敛了玩笑的态度,严肃地说道,“我救你,是因为之前容老家主的嘱托,也是为了我家芙妹,更有你我相交的情谊在。”
容璇玑听着,红了眼眶。
“既然是情谊,自然就不图回报。你现在领情,我心里高兴。哪怕你不领情,于我也没什么可难过。至于值不值得,只要是想过这四个字,就不是情谊,而是权衡,是利益。便是来日易地而处,你来帮我,我心里也会感激你,但若你做出别的选择,我亦不会怪你。”
容璇玑拍了拍雪千影的手,她心里梗着,喉咙里噎着,情绪如惊涛骇浪却没有出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两人又逛了一阵,看见夜小楼房间里亮着灯。容璇玑斟酌再三,还是开口问道,你和夜胜寒,就打算这么一直僵下去?
雪千影摇了摇头,多少有些不耐烦。白天夜一平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可她就是不想回答。至于将来她和夜小楼之间如何,那是将来的事,眼下,她抱定了主意,能逃一天是一天。
“你们之间的事情,外人是没有立场插嘴的。”容璇玑道,“既然如此,那我不与你说夜胜寒,说说我和阿芙。那时我还在地牢里,突然有一天许久不见的绾宁跑来,与我说,她姐姐对莲氏动手,阿芙不在了。我当时,我被绾氏抓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大哭。”
雪千影不言语。容璇玑就继续说道:“直到阿横和你来救我。我见了你,几次想问问阿芙的事情,却始终不敢开口。因为只要没从你嘴里得到那个确定的答案,我就可以认定了是绾宁在诓骗我。那种心思你能懂的。自欺欺人罢了,没什么用,但心里好受点。”
雪千影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容璇玑说的,跟夜一平说的,是同一个意思。但于她来说,仍旧不是能够打开心结的那把钥匙。
“让他给你赔个不是可好?”容璇玑晃了晃雪千影的手,“让他认个错,你就原谅他,好不好?”
“可你我都知道,他并无过错。”雪千影被缠得无奈,只得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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