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在古代,说书人给百姓讲故事,有钱的士商会打赏银子,拮据的百姓会给与铜板,难道现在不该是这样吗?)
出城的百姓,才半天时间就返回了,消息很快传到了都司衙门和巡抚衙门。
都司这边,所有兵都已经在城墙上,再要派人陈安明只能安排自己的家奴了。
甚至于此刻赶赴城墙,陈安明都不是有亲兵护送,而是自己家奴。
陈家世代做大晋朝的官儿,除了祖上开国时为了皇室卖过命,如今是他难得公忠体国的时候。
坐在轿子里,陈安明表情严肃,当下这种局面让他极为煎熬。
“老爷,雍王府那边内外隔绝,小的叫了门……无人应答!”
赶到轿子旁的,正陈安明派出去传递消息的家奴。
雍王府内外隔绝?这又是玩的什么把戏?
那位雍王不是很喜欢插手元阳事务?为何此时两耳不闻窗外事了?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再快些!”陈安明冷声道。
于是轿夫们更卖力了,脚下的速度又快了不少。
年轻的时候,作为武将陈安明喜欢骑马,但现在的他更喜欢坐轿子。
“也不知官府的人到了没有,他们如果不派援手,这元阳城根本没法儿守!”
心里念叨着这些,陈安明的轿子很快来到了城墙下,此地是北城安和门。
夜幕降临,此刻安和门灯火一片,最关键的是人很多。
官府大佬田景同本人,此刻就在城墙下,与到场的一众权贵们正聊着。
关乎着身家性命,权贵们没一个不上心的,能过来都尽量到了城墙处。
即便本人没来的,也派了族中子弟带着家奴,来这城墙上尽一份力。
“巡抚大人,当真患难见真情,如今元阳有难……咱们家家户户都派了人手,雍王府好像没啥动静!”
“别瞎说,被人听去了就不好了!”有人提醒道。
“听去了又怎样?难道我说的是假的?巡抚大人,你来评评理!”
这些话,听在田景同耳中让他深感不爽,这些家伙明着是在讥讽雍王,实际却是在挤兑他。
好在此刻,田景同看见了陈安明的轿子,这让他可以不用理会这帮权贵。
“陈同知,你可算来了!”田景同迎上前去。
听到这话,陈安明颇有些受宠若惊,巡抚迎接还是他头一次遇到。
“见过巡抚大人!”陈安明拱手道。
他与田景同之间,并没有太深的交情,相反因为雍王府那摊子事,他俩之间还有些龃龉。
“走吧,上城墙上去看看!”田景同沉声道。
陈安明自然不会有异议,于是他与田景同便径直上了城墙,留下了七八位权贵老爷在下面。
“走,咱们也上去!”
方才发生的一幕,全都落在了不远处阁楼上林全的眼中。
作为赵延洵派出的眼线,林全单独领了一支人手,分布于元阳城关键位置。
够得上他亲自过来监视的,也只有这些官员权贵们了。
刚才说话的两位权贵,都被林全记在了心里,回去他会报告给赵延洵。
这些权贵们,一直是王府眼中钉,赵延洵早就想收拾他们了。
看了深厚下属一眼,林全冷声道:“回去禀告,就说城内各大户,都已派了家丁护院增援城墙,官府也派了人……城防可保周全!”
“是!”
再说城墙之上,陈安明与田景同来到了瓮城门楼上,这里的视野几位开阔。
南城那边已有丧尸聚集,北城这边也差不多,百姓们正在丧尸嘴下疲于奔命。
好在北城外有不少树,许多百姓都爬到了树上,暂时得到了喘息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