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哈哈捧腹,把小酒杯都打翻了。
“子潮!”赵子淳皱眉怒斥这没礼数的幺弟。
李暮山温笑摇脑袋,俯身端起桌上一酒杯,向这样貌似十三四岁的小哥儿敬道:“我才疏学浅,让你看笑话了。”
“诶~”赵子潮腾一下起来,伸手把这波斯神体拉到自己身边,要来张凳,躲避堂姐赵敏的微笑杀意,乐呵呵拉住暮山的小手聊,“我听朗烨说你很喜欢中庭的知识,那我考考你,一次一杯,这样如何?”
“诶,”朗烨要抬手。
李暮山挑起阴柔眼尾瞧他,然后观住这中庭来的客人,慢慢点下脑袋。
“好!”
赵子潮拍手称快。
其余桌上人都看向这边。由灰辫老人,也吃着茴香豆,混着前头这点乐趣下酒。
“那个…”赵子潮开始出题,“中庭号称什么?”
“万姓之国,各族云集长安,歌舞与饮食,都是四国顶峰。”
“好。”赵子潮喝了一杯,继续,“中庭五帝是哪五帝?”
“影,黜,摇,廷,骨顽,醒。最后一个是当代君王,醒号,字澹台。”
“厉害啊。”赵子潮瞪大眼珠,瞅眼自个整暇以待的哥哥,看看眼眸如星星的姐姐,不由气闷,要使出真功夫了,“那天师五经是什么?”
“《黄帝宅经》、《葬经》、《撼龙经》、《催官篇》、还有《雪心赋》。”
“那专论水法的呢?”
“《水龙经》,上一代水性天师蒋大鸿著,专论水龙各种形态以及吉凶取舍,对阴阳二宅认水立局也有各种详细举例,是水龙风水的必读经书。”
“卧槽?”赵子潮这下杯都没端稳,眼睛轱辘一转,鬼灵鬼灵的看向自家哥哥。
“暮山兄答得好啊。”赵子淳悠悠展开折扇扇一扇,浊世翩翩公子是也。
赵敏也在偷笑自家弟弟了,眼弯得像月牙,脸颊与火红晚霞正相应。
“子潮兄?”裹着绷带的手指轻点桌面。
赵子潮没忍住扯了扯嘴角,扛着酒精上涌的头晕,闭眼一喝,连续两杯入肚。
“啊呀!”他大喊着有些摇晃,眼睛亮亮的,像酒水的另一种光泽。
“我,”他仍旧不服输,身子晃到贴住了李暮山的肩膀,点点对方,嘀咕念,“那我问你,八宅派的扛鼎经书是啥,第一句又是什么!”
“子潮。”这明显有些僭越了,赵子淳收起折扇。
邻座吃茴香豆的灰辫老人仍旧自斟自饮,拒绝任何仆人和管家的服侍。
朗烨还在笑。
赵敏瞧住这表情,美眸一转,粉唇的弧度更翘。
“八宅派么,”李暮山于众人目光中轻轻点头,慢声启唇了,“八宅派的扛鼎之作应是《八宅明镜》,序一:愚性素常不信乎风水,不惑于地里。混混漠漠,任意乔迁,或西或东,凶吉不一;或南或北,苦乐各异。实不知其所由也。”
“这你也看过?!”赵子潮终于忍不住惊声。
朗烨哈哈大笑,瞥眼微笑不语的李暮山,嘴巴“啧”了下,抬起下巴,向双颊泛红的赵子潮道:“你呀,你不晓得我们李兄在巫师精通上可是9分往上的人!这点风水堪舆算个屁,他连《南华经》都背全了。”
“噗咳!”赵子潮喷出嘴里的酒,面色涨红,瞧住这作态温顺无害的家伙,当即牙齿咬起来,狠狠往前扑,竟是小拳拳锤击对方的胸口,嘴里咿咿呀呀不知说什么古怪话术。
“子,”这一幕让红檐凉亭内有些静滞。
赵子淳拉扯下嘴角,咕噜咽下唾液,起身,那是肉眼可见的火气在往上冒啊!
“诶诶诶!”
眼见这极其活泼讨喜的小男孩就要遭遇毒手。
朗烨和管家贝同时劝阻起来,一时间拦得天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