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你的父亲,就在城外的科林斯卫山,我把他丢入了冰河,看着鱼将他吃干净……”
“咚!”面前人已如一团黑风冲来。
酒馆门再开,双方交手出巨大声浪,余波将吧台周边的桌椅全部震飞,大小不一的酒瓶炸裂,屋檐顶的吊灯也摇晃洒落一片片烛油。
“打开心了吗?”
身着黑色外套的侍卫将科尔西保护在身后。科尔西端着烟斗嘬一口,面色如常,不起丝毫涟漪。
另一头的阿列克谢则被八角帽们死死拦住,赤红着眼珠,大口喘着粗气,甚是要将这位亲叔叔生撕的架势。
“阿列克谢……”
酒馆门外已有律查往里面探头,一名八角帽好生箍紧少主往后,不断拍打对方胸膛以示安抚,给予沉静力量。
“都滚!!!”
阿列克谢嘶声咆哮,甩手挣脱众人,扯扯有些松垮的衣领,重新整理好布满皱褶的淡色外套,坐回吧台边,才安静了一秒,就抄起个酒瓶“嗙”一声砸出酒水与碎片四溅,狂暴吼出癫狂音浪。
科尔西摆摆手示意侍卫们安心离去,咬住烟斗吸,安静等了许久;说话间烟雾缭绕:“不要表现得这么愤怒,这一切都是你父亲教的,他既然可以为了钱手足相残,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当一回忠臣,与你这位登基者好好决斗一番呢?”
“其实你应该感谢你那两位姑姑,我那两个好妹妹。”脚尖落下来踩在木地板上,年迈的长老在原地走走,闻着空气中沸腾的酒味,嘬口烟,笑得淡然,“没有任何正常人会不对这个畸形家族感到绝望,但是她们根本记不得,是谁让她们从地下室裁缝室里出来,并且换了身份嫁了贵族,过上现在的美好日子。”
“我们之间总要有个了解不是吗。”
阳光正好,躲开脖边剑的长老笑眯眯看着椅子上的新王,翻手倒掉烟斗里的灰,是那样的自然随意,“你我就应该在城外正大光明厮杀一场,赢的拿走一切,输的埋入黄土,任凭对方羞辱。”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呢?”阿列克谢终于冷静了下来,侧过头,双眼残余血丝,面色却苍白如雪。
加布力尔科尔西摇摇头,往前踱步又停,点点侄子,眼里全是冷漠:“你还是不对我说实话。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我亲爱的阿列克谢。”
脚步终于迈出,“咚”一声踩得地板嗡响。
叔叔正在张开双臂,阿列克谢安静的看,像是冰原里的狼,沉静收敛所有爪牙。
“我们都深陷这个泥潭里了。”科尔西仰头闭目迎接阳光,怅然长叹,语调里的可惜意味十足,“你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去死,去少一些人参与,少一些声音打扰,让家族回到统一强大的样子,我们曾经可是帝国西北方的第一梯队,差一点就能登上西北方的顶峰,到达那个极点……”
阿列克谢的眼眸下垂,金色阳光笼罩住眼瞳,愈显剔透。
“你真以为我拿不出这笔钱吗?”科尔西睁开了眼睛,看着侄子,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胜利者在炫耀。
安静许久的狼缓慢起身,歪了下脑袋,露出獠牙。
“你当然可以支付给我这笔钱,但你不会甘心,它会让你在洛米塔的生意停滞,而且你不想我和我的兄弟过上富足的生活,这件事情你等了很久,你一直都在等我们的生意衰弱,在想吞并我们,然后专心报复那两个妹妹。”
他说着说着直起腰,夹烟的手往前点,神态愈发自然,好似叔侄间的角色互换:“你本不必在这个时候找我,只是你不清楚我究竟拿着你的钱在干什么,你也不知道我到底躲在哪里,而你在洛米塔的生意又出了点情况,需要现金周转,这一千亿都是你临时抵押产业并从你银行里抽调出来的资金。”
“其实从一开始。”香烟点点,一捧烟灰坠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