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天下英雄于无物,终有一日惨遭大败,甚至是丢了性命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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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志慢悠悠的吐了一口气:“日后须时常自勉:霸王虽雄,难免乌江自刎。关羽气盛,终是败走麦城……”
听到这两句,李松如梦初醒,刹那间便是一身冷汗。
他安敢与项羽、关羽相提并论?
“罢了,起来吧……也莫要浪费箭矢了,去传令,命弓兵尽数撤回。”
李承志也懒的卖关子,“再令李彰,也莫要抛雷了,换成油瓮……嗯,你也去,持我令信去找李亮,就称需那种清澈如水的火油,不然凭李彰定是要不出来的?”
清澈如水的火油,岂不是还是火油?
李松有些不解,李始贤更是狐疑:“你方才不是还称,元继此次准备的极为准分,应是备足了水,只凭火箭,根本破不了这盾墙?难不成,这火油另有蹊跷?”
可不就是有蹊跷?
反正稍后就能看到,也没隐瞒的必要。李承志点着头:“这一次,才是真正的水浇不灭!”
其时就是从石油当中提取的轻火油,也就是熬炼之时,浮在最上面的那一层。
具体成分李承志不好判断,但至少有汽油、煤油和柴油的成份。
这玩意就是倒进水里都能点燃,就更不怕用水浇了。
而用来泡制火箭的,则是底层的重油,其中含有沥青,沾上就抹不下来,所以才会传为“附骨之蛆”那般神奇……
李松一听,眼中又泛起了精光。
李承志的脸顿时一黑:“相生相克乃是至理,有矛就定会有盾,世上岂会有无解之物?你信不信今日之后,元继定会想出防备之法?”
李始贤迫不及待道:“连水都泼不灭,还能如何破?”
“土掩即可,父亲若不信,此战之后一试便知!”
李承志的神情极是认真,“但想来元继定未料到此节,一时情急,又能到哪里挖土?”
别说元继了,就连李松也没想到。
刚刚沉寂下去的野心又活络了几分,李松恭恭敬敬的从李承志手中接过令牌。
“传令李彰,先抛油瓮,待破其盾墙,再实实情而定。若城上仍有顽抗之敌,再以雷器轰击也不迟……
传令刁整,待城头火起,便命步卒填平护城河。再传令李亮,命泾州两营准备云梯、对楼,待城头熄,便蚁附攻城……”
李松连声应着,飞快的下了望楼。
李始贤早就知道,不管何日破城,这登城的首功定然是他的。心中虽然振奋,但早已不复前些时日那般激烈。
暗自咂摸了一阵,他又小声问着李承志:“此时想来,这水泼不灭的火油,定非你此前所称用烈酒所制。而就连李松都不知此物如此厉害,可是你……留了后手?”
李承志愣了一下,又有些哭笑不得。
他也未隐瞒:“父亲多虑了,李松之所以不知,皆因此物难得。普天之下,就只夏州的金明郡可产此物。且经此一役,已被我采的七七八八,怕是至少五六年,才得以再采一次,故尔李松才不知情,我也是能少用则少用……”
“比那火药……还难得?”
还真就是。
火药之中,也就硫黄需要从矿石中提炼,而且也并非多难得。至于硝,只要有人、养马养牛,就能源源不断的用尿熬制出来。
但以古代的技术,也就只能采一下露天石油。而如今,还真就只有金明郡有这东西。
李承志也没说假话:高猛足足动用了近万民夫,已经将一座数百丈方圆的湖几乎挖干,他才炼堪堪炼了一千多斤轻火油。
倒是可以往下深挖,但难度几乎呈几何倍数增长。也就只能让石油慢慢往出渗,确实比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