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元丽前几日只是在虚张声势,有意拖延。此时十之八九是外强中干,至少南军应未入关,不然元丽不会如此谨慎!”
“应是如此,但也绝不可小觑!”
李韶沉吟道,“除我等见到的这五千步卒,元丽旗下至少还有一万五镇军。如今叛贼巴不得南军来援,故而已不用镇守武都、大散关、并数支入蜀之要道。故而元丽完全有可能将镇军,并诸关塞、烽台等守卒藏于汧源之南,或散关左近之处,而后现身于此,诱我等深入……
一过汧水,便是秦岭北麓,地势多变,山梁、濠谷渐多,若至散关,已尽是山岭。骑兵之长十去其八,大帅不可不防……”
李承志自然知道这样的道理,不然不可能他人还在千里之外的北镇,就已经盘算如何引诱叛军并南军入关野战。
自然不能猝然深入,但探还是很必要探一下的。至少要探明是不是有南军来援,若是有,此时又到了哪里?
稍一思索,李承志便向下唤道:“达奚将军可在?”
达奚往前一步,迈出阵列:“末将在!”
“方才我传令之时,将军遣的是哪一营?”
“便是末将麾下!”
李承志又回过头来,问着李韶:“我记得,往东约百里便是眉县,眉南之南如则是镇守入蜀要道之一的斜峪关,不知世伯遣何人驻守?”
李韶不假思索的回道:“是右卫府卫将薛和,我予他精兵三千,另有眉县两千余县兵,并斜峪关一千守卒,足有六千大军。足可保褒斜道无虞……”
这人李承志有印象,出自河东薛氏。其父与刘裕之孙刘昶叛至北魏,族中多出良才,允文允武。
便是其熟知南朝军事,故而李韶才令薛和驻防于斜峪关之北。
但李承志问的不是这个:“达奚,即刻传令张信义,令其轻装简骑,多带干粮,皆备双马……持令信让薛和放他入关,自褒斜道往南游探……”
李韶眉头微微一皱,轻声提醒道:“大帅,褒斜道就只两百里,出谷后就是南梁重镇汉中……”
而且这条古道还是南梁所属,出了斜峪关就是南梁地界。如今的叛军已经够让朝廷头疼了,李韶觉的实无必要再去主动招惹南朝。
“便是不去招惹,你当萧洐会放过如此天赐良机?我若是他,便是不主动出兵,也绝对会坐山观虎斗,待我等于叛军斗个两败俱伤,再收渔翁之力。
故而我断定这南朝出兵是迟早之事……与其被动挨打,倒不如先一探虚实!”
李承志轻声笑着,“再者,真要遇上了南朝大军,张信义难道还不会逃么?”
战力如何不论,但凡白甲旧部,都习过塘骑探报之法。所以李承志很有信心:即便张兴义遭遇强军,也不至于全部有去无回。
所以就如方才,李承志号令斥候往南游探时,派的也是泾州兵。用意便在于此。
两个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在李韶看来,这一千泾州兵于不死根本无伤大局。但见他心意已定,李韶也不好过多置,只能由他。
李承志刚给达奚交待了几句,突听“咣”的一声。
声音不大,却很是清脆。李承志抬起头来,只见箭矢如雨点般的从城头宣泄而下,射向城下的步阵。
开始了……
敌军刚至城下,也就歇了一刻便有了有了动静。只见约千骑绕城而过,应是要往南游探。除此外,约有两千步卒列着方阵,往城下移来。
看着步卒手中的木盾,及身上寒光耀眼的铁甲,元丽眯起了双眯,以求看的更清楚一些。
前两日的李韶绝无这般胆大,只多也就是观望,再不就是派游骑扰阵。
而眼下官兵放着骑兵不用,却直接出动了步卒,摆明了是要攻城。
但诡异的是,莫说冲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