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丈。
“噗通噗通”两声,两个大汉扑落于地,还以为扑住了李承志,正待用力,才看到手中抓的是已然昏死的同伙。
就真如电光石火,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数息之内。比平时端起酒盏喝一口,再放置案上的时间都要短。
只是一眨眼,竟就废了一个,伤了一个?
但凡离的近一些,看的清楚些的虎士,无不惊的双眼暴突、瞠目结舌。
这哪是人?
便是真来一头老虎、豹子,有无这般迅猛、敏捷、凶恶?
只是两肘而已,一个就脸上开花,而另一个,更是生死不知?
特别是第二肘,简直颠覆了一众虎士的认知:那个高车虎贲的胸骨难道是纸糊的不成,怎是说断就断?
还是说,李承志的骨头是铁铸的?
开什么玩笑?
但凡麾下之虎士,无不恼恨李承志平时操练过于严厉、苛刻。不是没有自恃武艺高强,勇武过人之辈,琢磨着找个机会公然挑战一下李承志。就如元谳……
而此时的元谳却被骇的头皮发麻,四肢冰凉。
他怎么设想,都觉的撑不过三招……
元演就跟冻住了一样,那句“完了”的惊呼好像还飘在耳边,没有散尽。而场中的局势却如翻天覆地。
仿佛活生生的见了鬼,元演猛的一个激灵:“又是这一招,竟能这般用?李承志叫他什么……什么肘?”
元渊轻轻一叹:“霸王肘!”
常人自是没有机会见识李承志的武勇,但元渊与元演却不同。
一个是虎贲中郎将,一个是虎贲卫将,时不时就会侍驾,护卫皇帝。
那段时日,元恪和李承志卯上了劲,变着花样的为难李承志,又是赛马,又是比箭,角抵互搏自然也没有落下。
元渊与元演亲眼见过:只是一肘,近两百斤重的大汉被李承志顶的双脚离地,飞身倒退。好在李承志提前警示,让其穿了胸甲,不然也是如眼前这般下场。
元士维能想到让李承志以一敌多,皇帝又怎可能想不到?
以一敌二之下,李承志完胜。
至于再多……李承志坦然,他若想胜,只能出杀招!
只是比试,又非战场搏杀,皇帝自然做罢了……
果然是杀招?
李承志竟有飞起来用肘砸人面门、将人掼倒在地再用肘击的招数?
能砸断胸骨,自然也能砸塌鼻骨。若第一个大汉反应稍慢些,此时估计也已是生死不知了……
“不应该啊?”
元演盯着李承志倒吸着凉气,“一月前见他与两个羽林比试,好似都无这般大的力气?”
元渊眼神微动,看了看李承志稍显臃肿的身体。
飞升直扑的那一刹那,元渊无意中看到,李承志的袖口处好似闪过了一道亮光?
他稍一沉吟,不动声色道:“看就是了……”
元演心神激荡,并无细想这句话中藏着隐意。只是嗯了一声,又往场中看去。
李承志长身玉身,风轻云淡的看着剩余的三个高车虎士。一阵微风吹来,吹着儒衫轻轻摆动。再加一付好皮囊,好一个轻盈潇洒、超尘脱俗的翩翩公子。
“骚包!”
骂了一句,元演又侧目看向另一边。
昏死的依然在昏死,伤了鼻子的那一个依旧血流不止,只是撕下了一截衣袖,匆匆包扎了一番,仿佛蒙着面巾的贼。
看其装扮古怪,李承志本能的多看了两眼。别说,被砸塌鼻子的这一个长的还挺俊俏,年岁也不大,至多二十出头,相貌带着典型的混血儿的特征:虽是金发深眼,但眼仁却是黑的……
其余两个一左一右,三人呈品字型,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李承志。
眼中虽有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