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包括一万虎骑。
高肇张嘴就要带走一半?
若到时地州但有叛落,定要中军驰援,派少了不起作用,派多了,京畿重地又该如何防护?
见如此,李韶也称:既然高肇征蜀能带两万中军,那他开春治理凉州,也需中军镇援。不需两万,一万就行……
元恪也不喝斥打断,就当看戏一样由着他们吵。后来实在看的不耐,随手挑着案几上的奏呈看了起来。
皇帝都这副鸟样,那还吵个屁?
先是高肇闭了嘴,其余几个有力无处使,也只能悻悻做罢。
“不争了?”
皇帝面含怒色,瞪着高肇就骂,“若有两万中军可派,朕何需令你编练新军?就只一万,多一个都无,若是不应,就卸了大将军之任,朕领军亲征……”
已是箭在弦上,高肇怎可能不应?
不然眼看到手的太尉,岂不是就长翅膀飞了?
高肇满脸讪讪:“臣……遵旨!”
元恪哼了一声,又一指李韶:“来,告诉朕:治理旧州而已,又不需征伐,要中军做甚?要不然,朕将虎贲、羽林都派给你?”
皇帝怎看不出他只是为了反对高肇而反对,李韶额头隐隐见汗,恭身拜道:“臣不敢!”
元恪又扫视了其余诸人一圈,隐隐冷笑:“尔等是何心思,朕一清二楚:军国大事,怎能夹杂私怨?若司空征蜀不利,乃至大败,各位又能落到什么好处?”
一群人口呼惶恐,连声请罪。
“就以此定准,即日下诏。一应粮草、军需务必尽快征调,但有懈怠,就莫怪朕不讲情面……散了!”
训斥了一顿,皇帝又唤着元渊与李韶:“你二人留下!”
余者告退,皇帝翻了翻,拣起案上的两本奏呈分别递给了元渊和李韶:“且看看!”
笔力极其刚劲,不是一般的特别。即便见的次数不多,但只是第一眼,元渊就认出是李承志的笔迹:
蒙陛下厚爱,拜臣操练新旅,臣不敢一日偷安,以图仰报万一。故编撰《操典》一册,另附《军法》一本,敬候御批……
操典?
但凡这样的称呼,大都是用来操练新丁的。而这些子弟自幼饱读兵书,且大多已入伍多时,有许多都已是率兵之将,何需从头练过?
心里犯着疑,元渊继续往下看:
常言:术业有专攻!
虎贲,王之亲卫也。朝则持杖以为阶陛,行则夹驰道为内仗。入则执兵宿寝九重,出则披甲护驾左右。
故而,虎贲诸旅,应重内、重守、重禁、重察。非御驾亲征,不得充以外征之军……
说通俗些:该是保镖,就当好你的保镖,便是操练,也该以此为重。也不要动不动就当救火队,更或是当野战军使。
倒不是说不堪用,反而恰恰相反:任何朝代,羽林与虎贲都是精锐中的精锐,皇帝死忠中的死忠,死一个就少一个。
等死的太多,真到无兵可用时,皇帝哭都来不及!
真不是李承志危言耸听,再过十数年,这一幕就会上演:
胡太后和元乂不断的做妖,导致六镇起义,遂而天下群雄并起。不得不调尽中军、羽林、虎贲四处救火。导致这三卫死伤渐重,老兵越来越少,新丁越来越多。
最后等到尔朱荣进京勤王之时,竟打都没打就溃了……
再往下,便是前言所称的操典。元渊还真没有猜错,李承志真准备将这五百余虎贲当新兵训练。
骑、射、步、御、舟等普通的武技、驾驭操训有之,行军、扎营、接敌、强攻、固守、撤退等逐渐繁复的演战亦有之。
除此外,还有探报、侦窥、行间、潜伏、隐藏、辩毒、暗刺等典目?
后两种元渊大致能想到用意,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