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
任李亮往日里再稳重,此时也知不拼就是死。被激的双眼一红,噌的一下抽出腰刀,朝前一指:“杀……”
就如一群恶狼,三十余大汉皆是双眼腥红,紧随其后,朝禁卫杀去。黑衣黑衫之中,还有一道素白的身影,不是张京墨还有谁?
一群禁卫久居京中,大多数连战事都未经过,哪见过这个阵仗?
莫说后面那三十余如狼似虎般的大汉,就说这妇人:根本不似人!
怕是山中大虎与巨熊、水中猪婆龙都无这般凶恶。
就如看到了厉鬼,禁卫皆被骇的慌了神。手快的还知道去抽刀,再机灵些的也知道赶快跑,或是赶快蹲下身。
反应慢些的,却跟吓傻了一般,竟直愣愣的不动。
辕木扫过,又听一阵凄厉的惨嚎,一群禁卫就如狂风吹过的麦田,齐唰唰的倒了一地。
辕木竟然回扫了回来,似是要扫圆一个圈的架势?
夫人这是杀红了眼,竟是敌我不分?
紧随其后的李亮双眼猛突,猛在想起在河西时,郎君抡着长槊,打人人飞,打马马跪的情景……
便是夫的力气要比郎君差一些,也没差到哪里去。而且还是这种生死关头,激起了全部潜能的时候?
绝对是擦着就伤,撞到就亡……
李亮被骇的头皮发麻,应对的本能早就渗到了骨子里,嘴的速度竟比大脑的反应都要快,厉声喝道:“止……伏!”
随即,元悦又看到了极其壮观的一幕:像是被活生生的打折了腿,三十多个大汉齐齐的一停,直挺挺的就往下一扑。
冲的最快的自然是李亮,那根辕木堪堪擦着他的头发一扫而过,差了那么一丝,就被爆了头!
哪还有之前的半分戾气,莫说头皮发麻,竟连裆间都是一阵凉嗖嗖。
差点被吓尿……
足丈余,人腰粗的辕木在郭玉枝手中轻巧的像是一根筷子,抡完一圈,又往前一戳。定睛一看,竟是单臂挚的手中?
“蠢货,为何不听令结阵?”
口中骂着,郭玉枝脚下竟是半丝都不慢,挚着辕木往前一扑。
即已发动,自是要一鼓做气,擒下那主事之人……
元乂早已被骇得两股战战。
他想不通,这可是皇城之下,这妇人怎敢抢先发难?就不怕落个谋逆之罪,被斩了满门?
且力气是如此之大,如此悍勇。怕是寻遍三军,也找不出几个敌手……
这女人此时已然认准了自己,真要挨上一下,便是不死,怕是也得落个半残……
电光火石之间,元乂双眼急扫,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张京墨。
这女子与那妇人同乘一车,定然极是亲近……
心中念头急转,不等车辕戳至面门,元乂身子突的一矮,猛的往前一扑。
他也是自小练武的,身手竟也不差。车辕戳来之时,被他堪堪躲过,而后就地一扑,一个翻滚就是丈余。
李亮等人刚刚伏倒在地,都未来得及反应。等元乂起身之时,竟落到了张京墨的身侧,而且已然抽出了刀。
以有心算无心,张京墨那能躲的过去。刚要闪身,就被元乂用刀横在了颈中。
人质在手,元乂心底陡然一松,狞笑道:“兀那妇人,某劝你束手就擒……啊……”
才吼至一半,元乂声音戛然而止,猛的一声痛呼。
元悦看了个分明,惊的胯下一凉,不由自主的就夹紧了腿:
明晃晃的钢刀横在颈中,稍稍一错,便是血贱五步、香消玉殒的下场。但那女子眼中竟无多少惊惧,反而尽是狠厉?
只见她头一低,隔着面纱一口就咬在了元乂持刀的手臂上。不知咬了多狠,竟当即就见了血?
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