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蠢,说了半天,竟压根不知李承志的底细?
这等人杰、猛将,孤收伏他做什么用,造反么?你又把皇帝置于何地?
简直愚蠢透顶……
嗯?
刚骂了半句,元雍又隐觉不对。
谁说一定要收伏的?
害我输了这么多钱,找他补偿一下总是应该的吧?
李承志也不只会杀人、会打仗啊,不然自己的那套宅子是怎么输的?
元雍猛的一喜,急声问道:“今次元悦出的是什么招?”
“依旧是道家三术:神书百符、入木三分、铭金刻石!”
道家三术?
元雍又喜又忧:喜的是,同是道家秘术,李承志能解元悦那三术,不一定就解不了自己这三术。
忧的是:估计很难,不然元悦绝不敢那般嚣张。若是解不了,又得赔给元悦好几万金不说,更要搭一套城内的宅子……一来又去,又是数百万金!
元雍狠狠的一咬牙:数百万金啊……李承志真要帮自己解了,便是忍下这口气又如何?
但要讲究策略。
如果让李承志知道这几题关系到自己和元悦赌斗,更关系到几百万金,怕是打死都不敢再插手……
想到这里,元雍猛的记起了一桩事:奚康生的奏折中不止一次提到:李氏子脾性古怪,不媚权贵,颇有傲骨,却又悲天悯人,恻隐寒民!
哈哈哈……悲天悯人好呀……
元雍眼珠一转,叫过谋士:“速去安排……这般……这般……”
谋士点点头,打马而去。
元雍又带着仆臣、侍从顺着铜驼街朝城南而去。
其后不远处跟着一辆马车与两匹马,一直跟到城南,见元雍的车驾进了与太常寺只有一墙之隔的宗正寺,才有一匹马往回奔去报信。
“你说四叔带了好多人进了宗正寺,再未出来?”
元悦满脸窃喜:“莫不是要等李承志下衙,将他堵在街上打一顿?哈哈,有好戏看了……走……”
……
光明里,高府!
一个四十出头,依旧美艳的妇人与高肇并肩而坐,端着一只玉盏尝着冰沙。
这是高湛并其长兄高植的生母高平公主。孝文帝元宏之妹,今上元恪之姑。
她是高肇嫡妻,却是续弦妻。在高平公主之前,高肇先尚的是其姐平阳公主,但因难产母子皆薨,之后才尚的高平公主。可见便是冯太后、孝文帝时,高肇也极受宠信……
连吃了两碗,高平公主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玉盏,由衷的夸赞道:“简简单单的一样物事竟能做的这般可口?这李氏子真是奇思妙想,不枉豹儿那般夸他……”
高肇听的暗暗叹气:何止是奇思妙想?
这等奇人怕是史书里才能找到,老夫年近半百,活生生的还是第一次见。
就是太难控制了。
这入京才几日,也无任何人帮趁他,却让他干成了多少事?
只是去了太史监待了一天,就能让与他素不相识、毫无交情,严格来说还有些过节的刘芳和崔光都对他赞不绝口,更是主动为他求官?
假以时日呢?
再看皇帝,若不是李承志打了元悦,给陛下的第一印象不是太好,怕是早召见了。但看来也拖不了几天了,只要等这冰沙大卖,皇帝哪还能忍得住?
就连幼子都是因为他之故,不日就要连升两级,以正六品的羽林监,兼任正五品的掌冰史?
更是想不通,只与他相处了一天的耿昌也夸他:温润而泽,和颜悦色,待人如春风风人,夏雨雨人,真乃谦谦君子……
要不是知道李承志手上何止沾有数万血腥,高肇差一点就信了。
感觉这李承志就如一只利锥,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