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咬着敌人的耳朵……
便是这五十多个连马都没有的白甲兵,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留下了上百胡骑……
李承志的鼻子猛的一酸:
“父亲,白甲营自成军至如今,没有出过一个怯战之卒,更没有过一个逃兵,他们已经尽力了……还活下来的那些,只是因为运气,而不是偷生怕死畏战。所以,不要再责怪他们了……”
李始贤蠕动了一下嘴唇,却发现根本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可能正是因为在自己看来如“妇人之仁”似的行径,才让白甲营那般归心,视儿子如神邸!
他盯着李承志的侧影久久无语,最后化成了一声长叹。
没有趁手的工具,只能就地安葬。五百余兵小心翼翼的抬下尸体,又用墙砖、夯土垒成了五十多个坟丘。
仿佛只有疼到极致才能将仇恨记在心里,李承志不让任何人扶他,硬是咬着牙,提着一囊烈酒,绕着坟丘洒了下去。
谁劝都没用,包括李始贤。等洒了一半,李承志身上的白衫就已被血染透了大半……
高文君心如刀绞,飞身下马,跌跌绊绊的冲了过去。
莫说是你,怕是郭夫人亲至也劝不住的。不然李始贤何至于牙都咬碎了,却只是站着不动?
达奚怅然一叹,也下马往坟边奔去。
就要走到时,他猛的一滞。
李承志话语虽轻,但传至达奚耳中,就如晴天霹雳:“不报此仇,我李承志誓不为人……吐谷浑,等着灭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