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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娘的可是我李松的亲侄子啊……
待李亮起身,车营当即开拔,不多时,便隐没在了黑夜里……
……
往西一里多,就是寨门。
李韵早就命亲卫移过了几架云车并在了一起,还特意召了杨舒和张敬义一起观阵。
当看到敌营内大火突起,转眼间便遮天蔽日,惨嚎声和嘶喊声更是震彻云宵,李韵脸色都变了。
真有陷阱?
他还以为这是李承志编出来的借口。
白甲营之所以夜攻,查能是想趁机夜遁……
但李韵压根没料到,李承志竟然要真打?
难不成,他是故意想将那数千甲卒全部耗死在这里?
随着念头,李韵的脸色越来越沉,眼神越来越厉……
李承志要真如此狠毒,又怎会被杨舒、张敬之赞成圣洁君子?
应该不可能……
张敬之脸色乌青,双拳紧握,指甲早已深陷掌心,整个人好像都在颤抖。
他一遍又一遍的安尉着自己:不要怒,不要怒……只要李承志无碍,即便白甲营全折了又如何?
只是过了这一关,迟早都能再召起一支……
杨舒又惊又怒。
李承志说有陷阱,那肯定有陷阱,杨舒一点都不怀疑。
但谁能料到,会有这么狠?
方圆三四里,火光烧的遮天蔽日,竟看不到一丝空余?
那一声声惨嚎,怒吼,仿佛针扎一样,刺的杨舒心里阵阵生疼。
再看那些马,就如被浇了油又点着的老鼠,又惊又乱,四处奔窜,到处都是。
更何况大多数的马后面还拉着车?
这样情形下,别说是人,就是铁疙瘩也能给你撞碎了……
听着听着,喊杀声好似消失了,就连那惨嚎也弱了好多,耳中听到的竟大都成了“往生极乐”?
如果是白甲兵,即便已无瑕再喊杀以壮士气,也只会是惨叫……
难不成,全折了?
那可是整整四营……
杨舒双眼暴突,目呲欲裂。
要不是李韵,这些白甲兵又怎可能会这般枉死?
他牙齿咬了咯咯直响,恨是冲产去糊李韵几巴掌:“如此,李都督可满意了?”
李韵没理杨舒,只是紧紧的盯着敌营。
火太大,烟太浓,看的不是很真切,但至少能看到数不清的马和人已被烧着,正惨嚎着满营乱窜。
至于有几个是乱兵,有几是白甲兵,再借给李韵十双眼睛他也辩不出来。
但那些马车肯定是白甲营的,如此想来,李承志带出营的四千兵,怕是都要折在里面?
难不成就连李承志也没料到这陷阱如此之狠毒,本想着装模做样的打一场,所以冒冒失失的将白甲营派了出去,却不想中了埋伏?
李韵越想越惊,猛的冷吼道:“走,到近处看看……”
他正要下望楼,突听一声急令:“大帅有令,辅兵出营尽快出营阻敌……”
竟然已到了动用辅兵的程度?
杨舒目眦欲裂,怒声吼道:“之前那四营呢?李松呢,李亮呢?”
“暂且不知!”令兵急声回道,“敌贼越冲越近,竟然火墙都挡不住,马上就要冲过来了……大帅就连当做预备队人那一旅弓兵都已派了上去……身边只余十余骑亲卫……”
李韵脸色突变:“还攻什么攻?退回来,让李承志退回来……”
令兵微一低头,嘶声应道:“请都督恕罪:大帅有令,今日若不平了这伙乱贼,他半步都不会退……”
说着便一催马,往寨内冲去。
别说这个令兵,便是那些隔墙眺望的辅兵也没有把李韵的话当回事。
随着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