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论亲疏,只从自己信中的那句“幸得天雷助之”,还有那两句“白甲无一折损”,奚康生估计都得把自个骂个半死。
只当自己在吹牛逼,把他当傻子一样的似弄,更可能怀疑李承志是不是杨家的子侄……
所以搞了半天,根本不是奚康生不用李承志,而是他压根就不了解陇东、乃至近期发生在泾州的战况?
杨舒瞳孔猛缩,话语中尽是寒气:“奉直,你身为司马难道不知,隐瞒军情、知情不报是杀头的大罪……”
张敬之哭笑不得:“延舒公,某便是浑身上下长满胆,也不敢如此误导奚公……这是公文,是公文……是某去私信肯求奚公,此次才置承志不用……”
意思是实情如何,他哪能不向奚康生如实秉报?
杨舒目光如刀:“为何不用?”
张敬之直言不讳的说道:“锋芒皆露,非君子所为!”
其中的关系极其复杂,不管从哪方面考虑,此时的李承志韬光养晦,绝对比他一鼓做气,灭了刘慧汪的好处要多的多。
就是预料到了这一点,听闻不用他主动出击,李承志才那么高兴。
杨舒被惊的直吸凉气:简进扯淡,你又不是李承志他爹?
况且还有个郭存信,他这个舅父是干什么吃的,轮的着你张奉直操这个心?
看杨舒的目光戳戳的往他脸上刺,张敬之有些无奈。
今日不说实话,怕是不行了……
他稍一沉吟,又做了个揖:“父亲做主,已将京墨许给了承志……但因还未与怀德相商,怕生波折,因此未来得及知会延舒公……”
杨舒的眼珠子差点掉:“京墨,你大兄之嫡长女……那李始贤……怎会答应?”
李承志是嫡子,祖居李氏再不堪也是世家,怎会娶一个失怙(丧父)之女为妻。
你是有些难以启齿,又像是有些羞臊,张敬之低了低头:“是妾……”
杨舒一愣:“你也真舍得……”
嗯……不对,这哪是舍不舍得的问题?
张京墨不做妾,怕是一辈子别想嫁出去。
既然如此,为何不选个出挑的?
杨舒牙疼般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张奉直,好你个奸贼……”
还有半句他没好意思说出来:老夫为何没想到?
家中适婚的庶女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