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余,不但平整过,还垫有沙石,看起来很是平整宽阔。
而来往经过的兵卒也不少,步骑都有,还有去了顶的马车,但无一例外,全是靠着一个边走。
整条路上,就只有他们这一伙大摇大摆的走在大道中间。
倒不是皇甫让将他们引到了路中间,而是十数个人非要并肩齐行,乱糟糟的挤着一堆,自然而然就将路占去了大半。
“这又是何故?”李遵又狐疑的问道。
皇甫让顺声回道:“道路狭窄,为免冲撞或是阻塞,大帅严令:无论步、骑、车等,一路右行……违者问罪!”
李遵眼睛一亮。
倒不是说这办法有多惊奇,他稀奇的是,白甲军竟真的能贯彻到底,人人遵守?
这得有多严的法令?
再想想入营后,竟然就不让骑马了,军将心中顿时了然:还真不是李承志有意做样子给他们看,而是向来如此……
可见白甲军军法之严?
要是李承志知道他们这么想,非笑出来不可:老子闲的?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至军营正中,看一座四五丈方圆的毡帐外站满了兵卒,里三层外三层的样子,再迟顿也知道这是白甲兵的中军帅帐。
早就起了考校攀比的心思,一群黑甲兵将下意识的就打量了起来。
只看兵卒的身形,倒也还算过的去,虽不如奚公麾下的亲卫那般个个精壮,但士气看起来不低,个个昂首挺胸,目不斜视,颇有几丝悍卒的意味。
但再挪回目光,看到立在营帐外的两个白甲兵卒时,有人竟猛的笑出了声。
太喜庆了,实在是没忍住:一个如铁塔一般,身高足有七尺(魏孝文帝时,官定一尺约为现代的28厘米),足壮两百斤的大汉守在左侧。
而他对面的那个小孩,竟然还没到他脖子高?
身形更是瘦的不像话,就跟猴一样,可能还没壮汉的一半重。
一个军将边哈哈大笑,边指着李睿问道:“白甲营无人可用了,竟用这种孺子守帐,看似就像个猴?放条狗守门都比他强吧……”
这分明就是在挑事……
皇甫让脸色一变,刚要出声训斥,猛听李遵一声冷喝:“季白,慎言……”
说着又一转身身,朝着皇甫让抱了抱拳:“手下无礼,口出狂言,还请皇甫将军见谅……”
意思是就这么算了……
皇甫让眼神微微发冷。
若是以前,若再换成他,算了也就算了。
他坎坷近十载,不知受了多少冷眼,比这更重的折辱也不是没遭遇过。
但自从跟了郎君后,他才知道,就算是身份再普通,也照样能挺起胸膛做人。
更何况,这忘八羞辱在还不是自己,自己哪能随意做主?
他本能的一扭头,看向李睿。
只见李睿咬着牙关,眼中怒火熊熊,冷冷的看着那个军将。
这是郎君的帅帐,自己还是亲卫幢帅,自然先要忍下来。
但凡换个地方,他怎可能不教这王八做人?
李睿冷冷的扫了那军将一眼,而后又给李彰使了个眼色。
李彰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帐内的抱了抱拳,郎声报道:“大帅,皇甫将军求见……”
“皇甫让回来了?看来奚公的人到了……”听到帐内有人欣喜的说了一句,也不知是和谁的对话,又听喊了一声“快请……”
自然请的是皇甫让带来的人。
“李将军请!”皇甫让恭身让了让。
李遵微一点头,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那放声嘲笑的军将紧随其后,但刚一迈步,一只干瘦的手臂却拦住了帐门。
李睿面无表情:“帐内议事,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闲杂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