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坏掉了……哦,不……是压根就没聪明过来。
两兄弟其实也没有当真,不然也不会真的在贼营里点上一把火。
但怕就怕,李承志来真的……
李睿略一沉吟:“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呵呵呵……”李始贤忍不住的冷笑起来。
这越编越离谱了?
得蠢到何种程度,那“李承志”才会冒着全军覆灭的风险,跑来救你们两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儿?
这哪里给李承志的信号,怕是给刘慧汪,或是李文孝的才对。
无非便是想告诉贼酋,他们已安然入城……
李始贤没吱声,愣是等兵卒搜完了身,将兄弟二人捆的如同粽子一般,确定没了危险,才踱步走了过来。
他其实非常好奇,更有些佩服。
看这二人年纪轻轻,至多也就十六七岁,竟有如此胆色,明知必死,竟依然能面不改色?
还有这心计……虽然还没审,但也绝对是一等一……
李家要真有这等后辈子弟,他做梦都能笑醒,哪里会舍得送到贼营中送死?
想到这里,他逾发断定,这是贼人的奸计……
“如何认出我来的?”李始贤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
两兄弟先是一愣,而后一脸的哭笑不得。
“家主,我等兄弟真是李氏族人……我父是李同,是家里的马倌……哦对,我大伯李协并堂兄,就在府里听用,家主叫来一认便知真假……”
李始贤心中一惊,冷声一喝:“灯!”
当即就有兵卒提着灯笼,照在了两兄弟的脸上。
何需叫李协来认?
一样的五短身材,一样的孤拐脸,一样的精瘦。整个族中,就他们这一支生的最奇特,就跟猴一样……
他又猛的想了起来,李同的两个儿子刚出生时,又黑又瘦,几乎没个人样。李同一不做二不休,竟以“猿”“猴”命名。
他得知后,差点没被气死。
这是生怕长的不像?
为些,他还将李同抽了几鞭子,硬是给改了名。
李始贤牙疼的般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李睿,李聪?”
两兄弟狂喜,头点的跟舀米的连头碓一样。
李始贤不喜反惊,一声嘶吼:“李松也反了?”
话音都未落,他突然一僵,猛的往后急退了两步,竟像是要跌过去一般。
胡铎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急声叫道:“怀德?”
这好好的问着话,为何突然就像是气晕过去似的?
即便如你所想,那李松反就反了,又何必生这么大的火?
你当我等都不知道么,你李家早就有这个心思了。不然何至于将你兄弟二人压了十多年?
但听到李始贤一声怒喝,胡铎才反应过来:“我儿呢?”
两兄弟顿时慌了。
这要真把家主急出个好歹来,郎君能扒了他们的皮。
“家主,郎君活的好好的……这白甲军真是郎君一手所建……四叔(李松)也没有从贼,而是在郎君帐下听令,与胡校尉,并为白甲军副帅……”
“放屁!”李始贤用力的一咬舌尖,迫使自己冷静了下来。
他无比希望,那信中所书,并这两兄弟所说都是真的,但一细想,可能么?
“信中称,承志麾下铁骑上千,甲卒半万,还尽佩横刀钢盾,哪来的?”
“尽召铁匠,加急打制的!”李睿小心翼翼的回道。
“打了多少副?”李始贤又急声问道。
两兄弟转了转眼珠,却不做声。
信上写是信上写的,别人看到后,也只以为是号称。但对上李始贤,就不好糊弄了。
倒不是不能告诉他,但这四周这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