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海跟着皇太后有几十年了,什么事没见过,什么人没应付过?
对于安王的质问,他根本不回,看着萧煜两人一进去,立刻命令重关宫门。
萧焕不依,拔腿上去,堵住宫门说“福公公,本王也要进去。”
福海是太后的内侍,虽是奴才,却并不惧怕安王,面色一冷问道“安王殿下这是要闯宫?”
萧焕还是知道闯宫的后果,但也没有退却,一本正经地演戏“不敢,吾等只是担心皇祖母的病情。”
福海垂首,嘴角缓缓拉出一丝笑意,突然俯到萧焕耳边说“安王殿下孝心感日月,可,恕老奴直言,此时可不是您进去的时候啊!”
他话说的意味深长,不明不白,萧焕一时也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才只一犹豫,那边宫门“当”一声,已经从里面关上了。
萧焕实实在在又吃一回闭门羹,有点气怒攻心。
这个老家伙,最好是里面的情况有利于本王,否则以后有他受的。
华清宫内,萧煜对于眼下的情形,也是心急火燎。
他脚步很快,走出去数步,一回头见楚亦蓉落在了后面,又麻利的转回来,直接拖过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楚亦蓉问他“殿下很着急?”
萧煜回“怎能不急,今日之事太反常了。”
楚问“哪儿反常了?”
萧回“你不在宫里,不知宫中事,皇祖母虽病了两年有余,但本王还从未看到太子和安王如此为她上过火?当然也没看到华清宫能闭门不让人进的。”
皇太后一向慈祥,就算是生病,儿孙们来看她,只要不是睡着了,她都会见,甚至有时候与他们说着话都会睡过去,都不例外。
像今日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真的很不好。
内殿的门口也站着女侍官,向他们行礼后,缓缓打开了殿门。
一扇碧水青山的屏风挡住了内室的光景,两侧皆站着内侍,低眉顺眼,手扣身前。
“是煜儿来了吗?”
是太后的声音,略显微弱,却也并非病末。
萧煜的心“咚”地一声落了地,急步进去,把楚亦蓉也一同拉了进去。
皇太后坐在一张垫了软垫的大椅子里,她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只青瓷碗,里面是褐色的药汁。
小铃在她身边伺候,把全白的头发都梳上去,插了祖母绿的翠簪,又贴了钿花。
身穿深紫色宽衣凤袍,端庄矜贵,母仪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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