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照某个人的期待发展。”
年幼的洛初虞眼里含着热泪,心却冰凉,“为什么他们生来不用饱受痛苦就能够拥有别人穷极一生都触碰不了的东西?”
“每个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
“那他们为什么不知道珍稀?为什么还要不满足?明明已经很幸福了为什么还要伤害其他人?他们是不是没有心?”洛初虞依稀记得那时候的她几近歇斯底里。
师父大手抚摸着她的脑袋,“你且永远记得,非是局中人,莫论是与非。”
“师父,这世间是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这世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和态度,没有谁像谁。”
……
这么多年洛初虞一直谨记师父的教诲,非是局中人,莫论是与非。她曾听到别人口中的摄政王,暴戾冷血,现在看来似乎也不尽然。众人只见过坐在高位上的傅修琅,只知道傅修琅是那个手握重权的摄政王,只知道摄政王的话无人忤逆,她猜无人见过摄政王席地而坐,无人见过他为别的人烤肉,更不曾见过黎明前那个浑身是伤、狼狈脆弱的傅修琅。
众人只知道太阳升起后万物明朗,不知道黎明前的黑暗藏纳了多少污垢。
“也不知道这雨还有多久才能停。”
两人聊得投机,傅修琅已经接过了添柴这个任务,一边拨弄柴火,一边回答洛初虞的话,“若不是无奈,我倒想在这里隐居下去。”
洛初虞挺惊讶的,“想不想先不说,恐怕这一世王爷都没有这个可能了。”
“是啊,不过若是哪一天局势稳定,或许朝堂上就不会有摄政王的存在了。到那时候我就寻一处安静的地方,远离国都城,过着平静的生活,不再参与任何尔虞我诈。”
“陛下年少,成长起来不过年的事情,或许会比这更短,你会放手吗?”平心而论,洛初虞不觉得一个习惯掌握他人生死的人会想要放弃一切去过清苦的隐居生活。
傅修琅看向洛初虞,笑着问,“你也觉得我不会放权吗?”说不清楚那笑容里面包含了什么,洛初虞也回答不上来,“随意议论朝政可是不被允许的。”
不说有多了解,至少傅修琅经过一天的相处也大致了解了,恐怕谁都别想从洛初虞嘴巴里套出点什么,只要触碰到敏感的东西,洛初虞就会想方设法的避免开来。
大雨下了一天,洛初虞就跟傅修琅在山洞里待了一天,两人都没有收到什么消息,不知道此时的国都城里都快翻了天了。
国都城里大街小巷都有士兵在巡逻,虽然为了避免各国使臣出什么问题傅修琅命人加强了城内的巡逻力度,但是此时很明显巡逻的力度不仅仅是加强那么简单了。驿馆里面,洛安屿坐着,神情严肃,面前有人在汇报什么。
“太子殿下,当时属下跟着三殿下,三殿下吵着要吃糖葫芦,属下就买串糖葫芦的功夫,再转头三殿下就不见了。属下弄丢了三殿下,还请太子殿下责罚。”
“若是三殿下有什么,就算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三殿下才多大你都能看不住?”这次洛安屿出使霄冥,问荆也跟着一起来了,以前都是管理洛安屿的衣食住行,这一路上改成了两位小皇子的贴身管家,这时三皇子洛安苑不见了,问荆看见那侍卫就生气。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苑儿,回去古月再说治罪的事情。”人在他国,附近都不熟悉,也不知道洛安苑会去哪里,“此事不能太过张扬,暗中去找,问荆你去安排,本宫要去见霄冥的皇上。”
“是,殿下。”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