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云美人有些冷,冷得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你可有妥帖的药方。”
云卿颔首,病态微微,福身回禀道,“多谢王上关怀,臣妾正吃着方子。”
“行。”司马焕微微一笑,让她落座。
云卿虽然有些姿色,但不至于构成威胁,她性子太柔,又不会哄人,想要得宠怕是难事。
“慕执子,既然血坠落在你手里,那好好留着,别辜负了王后的一片心意。”
司马焕眼里闪过一丝轻蔑。
“多……多谢王上。”慕林柯声音有些抖,不敢抬眼望他,此时血坠就像一块烫手山芋,舍不得丢,又不好收。
“慕丞相携三子慕临言前来请安。”大殿门外,一个年龄稍长的太监叩首回禀道。
慕林柯又惊又喜,似乎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眉眼稍稍得意,摆着架子端坐着,可又怕爹爹看见旧情人。
慕林柯余光一扫,王后身边的繁枝去哪里了?她不见了最好,免得爹爹看见,脏了眼睛。
“他来做什么……”司马焕冷冷的看了一眼殿外,由远及近走来两个人影。
“王上万岁,王后千岁。”慕楠妄与慕临言一身正红色麒麟官服,跪在殿下。
“起来吧。”司马焕眉眼低垂,睫羽纤长,过分好看。
“谢王上。”两人起身,落座。
唐泯寞招招手,“来人奉茶。”她微微欠了欠身子,发觉身后空荡荡的,繁枝去哪里了。
“说椿,繁枝去哪里了?”
说椿小步轻轻走来,弯着腰在她耳边说,“姑姑去了后院。”
“去了多久。”唐泯寞沉了沉眸子。
“就在通传的时候。”说椿也是疑惑。
“知道了。”唐泯寞点点头,拿起搁置的团扇掩着面。
繁枝从未失职,像是有意闪躲,片刻后还是未见人影。
慕楠妄的视线仿佛实在寻找什么,心思始终不在手里的香茶上。
“慕丞相特地写了封拜帖,不单单只为我长安殿的茶水吧。”唐泯寞温和道。
“王后娘娘,我好似在哪里见……”慕楠妄话说一半,就停住了。
在王上面前提朝丞相,怕是会惹龙颜不快,不过王后的眉眼确实有几分像朝丞相。
他也听说,当今王后是唐元老的女儿,可唐元老只有战死的儿子,哪里来的女儿,所以王后身世疑点重重。
唐泯寞分明知道他要问什么,却假装没有听见,将手中的团扇遮得更近了些。
曾经,朝丞相权倾朝野,慕楠妄只是一个小官,一次朝宴,他见过十五岁的朝晚几次。
灵气潺潺,惊鸿一面。
慕楠妄也想要一个这样的女儿,若是她没有出事,大抵女儿也跟她一般大了。
慕林柯望了望他,朝他使了一个哀求的眼神,可慕楠妄丝毫不关心,润润嗓子直言道。
“微臣前来,是为了寻找一位故人。”
“故人?后宫有你什么故人。”唐泯寞自然的摇摇头,反问道。
慕楠妄拱手道,“回娘娘,微臣斗胆来寻你身边的掌事繁枝。”
唐泯寞到是想去了繁枝头上的簪子,寓意深远,一直舍不得丢,应是心上人所赠。
“慕府的侍女不够用,慕丞相非要来后宫寻人。”
“回娘娘,我只是想见她一面,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我愧疚了那么多年,我想补偿她,望娘娘成全。”
慕楠妄年过四十,却精神抖擞,英姿飒爽,再加上些许的书生的儒气,至少年轻了十岁,这样一看,果然和繁枝般配。
“慕丞相,这里是本王的后宫,怎么,你的觊觎之心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