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快回来。”
我下意识的向他跑过去,可跑出两步突然一阵暴风雪卷过来,我全身一冷,呼喊他名字的声音被风割的支离破碎,连辰逸的眉眼也看不大清了。
被冻醒的我望着火堆里残存不多的顽强蹦哒的火星子和打着瞌睡,摇摇欲坠快要扑进火堆里的孙仲景,一时怒从心头起,恶狠狠的给了他一记爆栗。
阿楚和辛夷也是差不多时候醒过来,三人围着孙仲景怒目而视。
孙仲景刚要讨饶,猛地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等等,陈安楚,你娘她们哪儿去了?”
此话一出,我们都转头在洞内搜寻了一圈,却发现这里只剩下我们四人了。
“我的天爷,不会是追兵过来把人带走了吧……”孙仲景脸都白了。
“追兵不动我们几个谁都打不过的,去朝谁都打不过的陈姝嬷嬷她们下手,除非他们自己先把自己的脑子打坏了。”我道。
此话一出,阿楚三人皆是忍俊不禁。
洞中阴冷,大家醒后也没了再睡回笼觉的困意。此时洞口已有微光透进,我与阿楚凑近,小心翼翼地将遮挡物拨开,于是洞中又亮几分,辛夷借光将留在洞内的包裹细软收起,顺手丢给孙仲景一抱不过来的,自己也走上前来。
雪霁初晴,天光渐亮,银装素裹的含雾山直直撞入眼中,满目纯白刺的人眼睛有些发疼,只是冬夜漫长,尚未到日出之时,周遭一切便都瞧着有些灰蒙蒙的。
山里什么都缺,我们不想再费劲捡柴烧热水,便偷了个懒,直接用雪擦洗漱口。
我和阿楚、辛夷又将已经松散下来的长发草草用发带束了,一时觉得轻快灵便许多。
唯一的不好是带出来的干粮,在天寒地冻中口感变得实在不敢恭维,咬在嘴里像是混了冰碴子。
我漫不经心的边吃早餐边东张西望,注意到雪地里不少杂乱脚印,看鞋底花纹和尺码大小应是陈姝等人无疑。脚印的路线从洞口延伸出去,向上通往含雾山深处。
我想起昨晚被提起的山高处的捉月洞,推测她们是上山去了。
阿楚和辛夷及孙仲景也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起,众人在洞内呆着无事,加上阿楚也挂心母亲和奶奶的情况,我们一致决定顺着脚印找过去。
风雪已止,加上严冬时节,山里也未遇到猛兽,除了道路上因积雪有些湿滑,我们一路上走倒也畅通无阻。
行医问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