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帮闲,其实也是半官半匪了。两边都能说上话,在某一个地带,单拎出去还能有那么一些知名度。或者说算是流氓和官方的,中间联络人,也算贴切些。
属于港片中的,自己做点儿犯罪沾边的业务,有几分人脉,皇家警察遇到了麻烦,就把人拎过来打听打听情况、找找人之类的。放到旧社会,那就是包打听,差不多那么个意思。
所以有关行动,王言可以直接动用的力量,也就只有他的左巡院之中的五百多人,别人都靠不住。
这天一早,王言请见了吕公绰。
“子言啊,正要找你过来呢,坐下说话。”老小子还是笑呵呵的,“先前你与老夫开的方子,老夫喝了几副药,近来身体爽利了不少,果真是医道精深啊。”
“吕公过奖了,身体好转就行,总算没辜负吕公的信任。”
吕公绰点了点头,几句闲话过后,说道:“子言就任已过月半,想是清楚了情况,今日来寻老夫,可是有了成算?”…。。
左军巡院之事,所有人都知道,吕公绰自然也是清楚的,甚至处理那些人的公文最终也要到他这里批示的。但他什么都没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不敢谈成算,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王言拱了拱手,直接说他的来意,“近日清理了巡院蛀虫,合该尽到本分。下官调阅了一些案卷,很有些偷盗、抢劫之事,更甚者有偷人子女之事,屡见不鲜。城狐社鼠坏我京都首善,罪大恶极。是以下官欲清理一番城中贼盗强梁,不知吕公有何指示?”
“如何清理?”
“自是捉贼拿脏。”王言回了一句废话。
吕公绰深深的看了一眼王言,喝了一口茶水,这才说话:“子言可知其中牵扯?”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违法乱纪,甚至牵扯贼盗,任谁都要伏法归案。”
“子言还是年轻了些,义气重。此地乃京城,天子行在,若动静大了,惊扰了官家,子言怕是吃罪不起啊。”
“下官左巡使之职,乃官家亲命,政事堂行文。”
吕公绰摇头叹气:“子言本分行事,老夫如何指示?去罢!”
“谢吕公。”王言拱了拱手,起身走人。
吕公绰的意思很明白,你牛逼,你依照国朝法度行事,我想管也管不了。所以你爱咋咋地,跟我没关系,可不是我授意的。
他是真管不着,毕竟王言实权职位,能抓人,能审人,他不可能说出不让干的话。王言还说是赵祯亲自任命的职位,也能跟皇帝说上话,政事堂中也有向着他的人,那他还管什么?总不能不让人家开展工作吧。那不是为难王言,那是为难赵祯。
王言晃晃悠悠的往他的左巡院衙门回去,才一进了好大的院子,看到的就是穿好了破旧的装备,持刀擎驽,一个个站的笔直的巡捕们。
“都是自己人,本官说话也不绕弯子。自今日始,我左巡院要严厉打击城中贼盗强梁。一切行动,听从指挥。此非边境守土卫国之战,不必死命相博。首要在围,次要在捕,不能捕则格杀。抄家之事,乃我巡院之责,抄拿贼脏,不可私藏,如数上交。而后论功行赏,再行分配。
本官不管尔等与谁人交厚,又与谁人有牵扯,但有走漏消息、私放贼盗强梁者,抄家、流西北。但有私藏贼脏者,杖三十,革职。尔等可明白?”
“明白!”
“很好。”王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城北有匪周三强,聚拢强梁,多行匪事。其诱百姓聚赌,放印子钱,收钱之时,多行破家灭门之事。罪大恶极,其罪当诛。尔等当知此人情况如何,现着尔等即刻出衙,索拿周三强全家及其麾下贼盗强梁。抓捕之事,由刘都头掌总。”
“是,卑职领命。”有一壮汉激动的站了出来,大声的回复。
王言摆了摆手,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