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零章 在其位谋其政(2 / 4)

,便就开始了工作,又直接进行了新官上任的打压、集权行动,同时还要抽时间去挨个的拜会京中的一些人,半个月的时间一转即逝。

王言也总算是查完了账,并顺便的解决了队伍问题。挑头的就是那个张治清,下边的人也都是在看着张治清的动作,摁住了他,那就没什么问题。

张治清不是一个聪明的人。

张尧佐失势,王言本身又是现在大宋官场少壮派的第一号头铁之人,是改革派的急先锋,是范仲淹的同道战友,是欧阳修的弟子,是老包的亲密后辈,是赵祯想用又不敢过分放权的快刀,是与汝南郡王关系紧密,牵连储事之人。

就这样的情况下,张治清还敢主动跟王言找麻烦,脑子肯定是缺根弦的。也或许,他是仍旧沉溺在张尧佐过去风光之中的旧人,总不愿清醒。

结果就是,王言甚至都没动用什么力量去为难,张治清打问了一圈以后,便就老老实实的补了钱,又火速离任。一时的有没有岗位不重要,先跑离王言身边才重要,避免王言哪天看他不顺眼再把他往死里整,拿他当鸡杀。

张治清自己卑服跑路,剩下的人自然就老实了。尽管王言说了,小数目不追究,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真的那么做。

所以账房之中成了坦白局,从巡院里的各级别文官,吏员,到巡捕的都统之类的,也包括巡院下属的监狱那边的人员,级别从高到低,一个个的在账房门口排队,挨个的进去坦白。

连续半个月的时间,王言一边看账本,一边听人主动坦白,顺势的谈谈话,了解了解情况,再给开一张条子,让人去隔壁等着的巡院内的账房会计处还钱入账。

当然这是贪的多,那些经年累月积累只刮了几十贯的数目的众多底层人员,王言基本都没有追究。

他们没让王言失望,不光坦白自己,还要检举他人。什么吴老二瞧上了谁家的寡妇,哪个都头干了什么恶事儿,谁跟汴京城里的流氓牵扯颇深,哪个团伙跟哪家大户有联系,哪一家显贵犯了什么事儿,又是怎么平的,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这些都是十分有用的信息。从这些信息中,王言理清了内部的关系,顺便收拾了该收拾的人,清理的队伍,也更加清楚了整个汴京城中的流氓势力,明确了打击目标。

毕竟没有道上人,他要是自己去打听,那可是费劲了,绝对不会有现在这样全面。若记录在案,足可以出一本汴京城黑恶势力名录来。

他基本了解了这个隐藏在汴京繁华之下的罪恶世界,现在,他要成为一个清洁工,先来一次严打再说。

他并没有直接去针对汴京的豪门大户、达官显贵,因为这是不需要主动去做的事情。这时候,任何一个掌握实际权力的管理岗位,只要专心做好本职工作,那么最终的目标,一定就是打击豪门大户,他们是绝大多数的问题根源。剩下的那一小数,则可以归结到帝制集权的弊端。

百万人口的城市,还是信息交通不畅的时候,还是当之无愧的政治经济中心,对于治安的管控自然是格外上心的。

汴京城的治安维护,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三衙管理,侍卫亲军司的将帅统领巡检部门,在皇城、外城,以及城市发展扩建出去的新城,设立军巡铺,常驻禁军士兵。另一部分,便是开封府衙下属的单位,即左右军巡院。

左右军巡院是两院,王言为左院军巡使,还有一个右院的。以左为尊,他是老大,但是对于右院,他没有直接管辖权。

至于巡检司,他更没有管辖权了。

再者,便是用脚想也能知道,不论是右院,还是巡检司,都是乌烟瘴气,根本就不可信。毕竟他自己管理的左院,不算监狱,在编人员五百多,没一个干净人,都跟他坦白过。外围的帮闲,那就不用说了。甚至很多人,刮的就是那些帮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