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许久不发一言的萧元一拍案而起,顿时把在场官员吓得心头一颤。
打架的两位停了手,也不敢再造次。
议事厅内,瞬间静的连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萧元一颓然的滑坐在太师椅中,无奈道“城中是有多少兵力?”
“漳州主城向来只有守卫营的一百兵士驻扎,如今折损大半,也不过几十人而已。”一官员道。
容玄狐疑道“恕在下愚昧,流民营中虽有近百人,但都是平民百姓,为何训练有素的兵士反败其手?”
这是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
众官员吵吵闹闹一直在刻意回避,或许他们也都搞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情况。
“王爷!”
厅门外传来一声急迫呼唤,众人循声望去,竟是被软禁在居所的白耀辉。
“白大人,还未洗清劫囚的嫌疑,怎么跑到衙门来了?”一素来与王锦晨交好的官员立刻发难。
很快有人附和,“是啊,他可是嫌犯。”
“是本王放他出来的!”
萧元一眼底泛起寒凉,刀剑似的眼神扫视一圈,适才不满的官员顿然垂首休声。
“白大人,外面情形如何?”
白耀辉一拱手道“不同寻常!”
“何意?”
“守卫营之所以落败,是因为他们低估了对手。刚一到城西就中了埋伏,被流民用燃着的板车困住,熏起的烟雾中混杂着迷药,迷迷瞪瞪的就丢了性命。”
听完他的话,议事厅内一片哗然。
若不是白耀辉带来消息,官员们根本想不到,愚昧无知的流民竟能如此出奇制胜。
“你说得可是真的?”有人不相信。
白耀辉翻了翻眼皮,“本人亲眼所见!”
“这般规划,这般计策,这般组织!”萧元一边低语边用手敲了敲案面,冷笑一声,“本王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般的流民作乱。似乎一直有高人,再给他们指点迷津。”
厅内又是一阵儿沉默。
“各位平时不都足智多谋?如今,倒是有什么高见?”萧元一盯着众官员道。
“不如坐下来和谈!”适才打架的一人,又跳出来,“他们无非就是想讨点银子,给他们就是!”
“是啊,给他们些粮食。”
“是!”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偏向于和谈。
萧元一轻叹一口气,指着最先提出这一建议的官员,道“那就由你去促成此事!”
官员一愣儿,脸色有些发白,最终还是硬着头皮道“下官遵命!”
官员讪讪离去,与刚要进门的王锦晨擦肩而过。
“王大人这是去哪了?姗姗来迟!”
听出萧元一话语中的不悦,王锦晨颔首作揖,“下官适才巡查牢房,发现劫囚重犯邢望春越狱了。”
“他不是被你严加看管?怎么逃出去的。”
“下官怀疑,他与流民作乱有关!”
还真是各种瞎话信手拈来。
萧元一不知道邢望春是被谁就走,但他铤而走险去劫刑场的原因,萧元一再清楚不过。
王锦晨还真是阴狠毒辣!
容玄更加忍耐不住,不屑道“王大人,人跑了就跑了。不要再乱扣罪名!”
“容公子,你······”王锦晨开口争辩。
“好了!”
萧元一眉宇间流露出不耐烦地神色,“王大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镇压流民,邢望春的事稍后再议!”
“是,王爷!”王锦晨讪讪的退到一旁儿。
白耀辉剜他一眼,将目光转向萧元一,“王爷,下官认为和谈不一定能成。”
“白大人,太早盖棺定论了!”他话音刚